更多的是向排日打這樣,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君子而沒有得到承認,就是說犧牲了都不知道。幸好他是在雷山,要是在漢人手裡,就是一個奴,為君王服務,沒有自己,沒有任何屬於自己的東西。

聽說這涼山的漢人周大人是一個伯。這個伯的身份是楊再宗解釋給他聽的,這個伯不是伯伯的伯,而是他的社會地位和身份,僅此於王侯之下的。他是晉國的一個伯。不過排日打後來聽不清楚了,他聽到周剝皮的時候,誤會把剝皮的剝聽成了伯,以為他就是周大人,雖然他知道雲南到涼山一帶有許多周大人,都是和孫家劉家一樣的,弟兄眾多,依靠的就是弟兄,殺人幹壞事都是弟兄。

這些漢人貴族子弟,圈養了很多的奴,這些奴有的給他們種田,有的給他們打獵,捕魚,還有的最強壯而又欠缺反抗的就做打手,所以勢力很大,?以為就是排日打一個人能夠解決的。排日打解決孫家可能沒有問題,可是要解決孫家背後的主子他行麼?他一動手就會立即連累並改變家人的生活,種田不行放牧不行紡織和漁獵更不行,到縣城買不來需要的物品,誰都不敢在他動手之後賣給他,排家還有日子過嗎?

排日打很清楚,他現在甚至不是排家的人,只是一個借給了雷山部族作為獵手的排家子弟。不過他是幸運的,所以能夠過的比別人清楚,更多的像他一樣的人在雷山,家裡日子過得比排家差得多,都是因為孫家的勢力大,孫家一有動靜,就會扯出鳩王寨以東的無數漢人來,哪裡有更大的勢力。

有一種邪惡勢力在支援男人,或者有一種邪惡勢力在削弱男人。這兩方面都是一樣的,相反又相輔相成。莫說解決周大人容易,這個周大人要對抗他,光是雷山部族就得改變許多,他們本身被周大人和無數週大人一樣的人給削弱了,孫家削弱的是雷王部族還有仡曲部族。鳩王寨和淨王部則被東邊的勢力給壓制著,如其說是互相在一起,不如說就是監視。孫家就一直監視著雷王部族和仡曲部族。巨樹族稍微一來往,他孫家反應很快,立即就緊張地佈置起來,這不在巨樹族的相請不如偶遇就是事實。

至於雷王部族和營陽寨子還有花瑤寨子的來往,這個孫家本來就知道,或者說是他們暗示許可的,為此雷山部族裡付出了不少的代價,要讓孫家同意並不容易,是雷山部族用獵物和稅賦來搭成的局面,這一局面並不令雷山感到樂觀。

排日打感到自己有些問題,到底什麼問題他自己說不上來。對待雷山的處境,他是尷尬的,他本來不是外人,卻像一個外人,就是說土著心態在他身上存在。這有是必然的。不只是他是土著,山外的漢人未必不是這樣認為自己,楊再宗這個“外來戶”未必不是這樣認為自己,楊家的五個丫頭拼命地想融入苗山的大家庭中,楊先生一家為之已經默默融入了二十年,他基本上完成了家庭到後代的融入土著的任務,應該說雷山已經把他當成了一份子。排日打這個後生顯然有些不理解,這個不理解是有深層次矛盾在其中的,就是說雷山內部顯然有些矛盾存在,排日打不知不覺就已經處於矛盾的焦點之中,他首先為自己說不出來而苦惱。

如果說他和雷山的耆老相處不好,也是說不過去的,如果說他和寨子裡保洞哈一樣的“奴”(實際上是合同工)相處不好也是說不過去的,如果他和雷山的內當家葛三姑相處不好,那倒是需要提及。不是他和葛三姑相處不好,而是葛三姑是否要做他的丈母孃的問題,這個問題在雷山被大眾化了,他成了一個演員,實際上卻不熟悉自己丈母孃這個重要的角色演員本身。就是說他不熟悉丈母孃家裡的情況,班寶子班白龍才剛認識不久,還是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