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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才子會佳人,大好的晚上講的卻不是什麼濃情蜜意的你濃我濃,而是講這些府中丫鬟向人通風報信的事兒!
景王壞人的月下幽會,實在太過可惡!
玉珩入了院中,錦王與謝飛昂竟還未睡,正坐在二門院中把酒吟詩,玉瓊見玉七回來,把臉湊上前用力聞了聞,笑容燦爛生光:“七哥兒次次從煙花柳巷之地回來,身上的脂粉味都是絲毫不帶的,可是在那邊沐浴更衣回來的?”
謝飛昂就是中意錦王“該傻的時候絕不聰明”這點,才與他交好,他順著錦王的意思,輕快道:“七爺真是好狠的心,撇下我們獨自去偷歡,這紅光滿面模樣,即便是夜中也都掩不去呢。”
因那“偷歡”兩字,玉珩瞥他一眼,聲音倒是平靜無波:“你且來我書房中,咱們商討商討獨自偷歡的意思。”
六皇子有銀子了,快活了,大呼:“我也去我也要去。”被謝三一把推回去,“六爺,您且先去研究研究那不同的脂粉味兒,待我得了七爺的真傳,再分文不取的傳授於你!”
六皇子笑眯了眼:“好兄弟!”
入了書房,玉珩站在書案邊,不拐彎抹角:“太子的東宮被大理寺搜查出竇柏念買試題的那二十萬兩銀子,這事兒朝中還無人知曉,你可收到何風聲沒有?”
謝三自然也知道七皇子叫自己過來是有正事要說,但一聽這事,連忙吃一驚:“太子東宮竟然藏了竇柏唸的二十萬兩銀子?那皇上知曉沒有?若早知曉了,皇上還包庇著太子,那皇上偏心的……也忒無邊際了一些罷!”
上次只是捕風捉影,自己與六皇子全部被侍衛架到御書房一同責罵,險些人頭不保……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玉珩道:“這二十萬兩的事兒,太子亦是被栽贓嫁禍,大理寺卿正在追查幕後黑手,因此我阿爹也沒有透露出絲毫。我的人只知太子上次從御書房出來,一路哭哭啼啼。至於他們在書房中講了什麼,全然不能知曉。”
“誰人敢對太子栽贓嫁禍?”謝三不自覺開口,而後神情微變,全身泛起戰慄,“是二皇子景王!看來景王對太子所謂的鞍前馬後全是假的!”
二皇子不管不顧,上次誣陷六皇子,這次直接栽贓太子,這樣的人在暗中算計一切,還真是可怕!
玉珩說出自己的目的:“我要二皇子與太子狗咬狗。”
謝三神情肅穆,問:“七爺有何良策?”
“沒有。”玉珩道,“所以找你來商討。”
謝三被噎的一句話吐不出來,表情複雜莫辨,七殿下,您近日來是越發的爽直了!原來“獨自偷歡”是讓自個兒獨自費心智去想謀略啊!
玉珩接著說:“太子身邊全是二皇子人馬,想不引他注意把人安插在太子身邊只有兩人能辦到。”
謝三自然問,誰。
玉珩道:“季六娘子的嫡親舅舅沈莫威,寧伯府世子,寧慕畫。”
謝三了悟。
沈莫威過已經在回程的路上,回來便是詹士府的詹士,寧慕畫如今為侍衛統領,負責宮中與東宮的侍衛排程,這兩人由皇上欽點卻不屬於二皇子的人脈。
“七爺,”謝飛昂還有一計,“太子殿下不是好美色麼?對太子來講,讓小娘子吹個枕邊風可比侍衛與還有沈詹士的勸言有用多了。
英雄也要難過美人關,來來回回的權謀,在男子這兒最靠譜、最好騙的還是美人計。
……
十五的一大早,邀月院中的青草與九娘提著籃子出了府。
負責院中側門的婆子未曾見過青草,還與九娘玩笑了幾句,這麼標緻的姐姐怎地這般面生。
不過婆子到底沒有與她多聊,她們一群聚在一起,正對前日表姑娘與宋大奶奶眼淚滾滾的出府真是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