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跟家裡聯絡啊。對了,你媽媽呢?”

說完,大舅媽伸長了脖子,向君冷澈後面張望。

“媽媽……”童真真眼圈一紅,“她不在了。”

“什麼?!”大舅媽抓緊了童真真的手,“你說什麼?!怎麼可能?上星期我們還收到你媽媽和你的明信片呢?”

童真真仔細地看大舅媽,發現她的神色驚訝,一點也不像是在說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舅媽,可以先進去嗎?”君冷澈開了口。

大舅媽閉上了張大的嘴,困擾地拉起了童真真的手,“真真啊,快跟舅媽進去。我們好好講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童真真看到大舅媽一臉的憐惜和哀傷,知道那都是發自內心的。她點點頭。

走進正堂,外公正躺在搖椅上,閉著眼。

應該是聽到了童真真她們的腳步聲,他問了一聲,“淑芬,是誰來了?”

淑芬是大舅媽的名字。

“公公,是真真回來了。”大舅媽的聲音裡帶著哭音。剛才進來的路上,她已經再三問了童真真,知道了小姑子的死訊是真的了。

“真真?”外公一下子坐直了,睜開了眼,眼睛裡放出精光。

好久不見了,外公真的老了不少。童直真迅速地把眼前的外公和記憶中的進行了比對,他的頭髮全白了,臉上的皺紋也深了不少,就是身高好像也沒有以前高了。唯一不變的是他那雙眼睛,充滿著睿智和慈祥。

童真真忘了多年的隔閡,快步跑了過去,蹲在了外公面前,“外公,是我,是我回來了。”

外公的大手輕輕摸過她的頭髮,聲音激動得也有些哽咽,“真真啊,我的小寶貝,你回來了啊,太好了。”

童真真把頭擱在外公的膝上,拼命地點著頭。

“那,那你媽媽呢?”

外公的這個問題,童真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埋著頭,肩膀卻抑制不住地抽搐起來了。

久經風霜的外公,從童真真的表現裡,猜到了不好的答案,顫抖地問,“你媽媽,她,她是不是……”

童真真抬起頭,看到外公向後仰著頭,閉上了的眼睛裡流出了濁淚。

“對不起,外公。我沒能照顧好媽媽。”童真真忍不住哭泣起來。

外公一下子就老了,背佝了起來,身體打起顫來。

站在一旁的大舅媽,也發出了嗚嗚的低泣。

“好了,好了,真真。這些年,辛苦你了。跟外公說說,你們這些年的情況吧。”最後,還是外公最快控制住了悲傷的情緒,用粗糙的手掌替童真真擦去眼淚。

這時,君冷澈也走到了童真真的身後,遞上了手帕。

“你是?”外公發現了他。

“外公,您好。我是君冷澈,真真的丈夫。”君冷澈不卑不亢地回答,目光炯炯,沒有移開,坦然地接受外公的審視。

外公不可察覺地輕點了一下頭,“好。你把真真扶起來吧。讓她別太傷心了。”

“是。”君冷澈彎下腰,輕輕地扶住童真真,“小丫頭,你別引得外公難過了。”

從小,童真真就很少在外人面前哭。

這次,她竟然還在仇人的面前哭。她在心底都替自己害臊。

她接過他的手帕,擦去了眼淚,強忍住。

他把她扶到外公身邊的椅子坐下。

“好了,真真,我們上週才收到你們的明信片,說在塞普勒斯玩,怎麼……”外公話沒有說完,就皺起了眉頭,掩不住眼中的痛楚。

是啊,外公一向疼媽媽和自己,怎麼可能在困難的時候會撒手不管呢?童真真覺得自己以前真是太傻了,為什麼沒有想過要當面來問一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