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嚴天洛並沒有在意她的反應,自顧自地說下去,“如果不是十五年前,大哥在維和行動中被流彈擊中,恐怕我現在還在哪個小島國做個富貴閒人呢。權利就是這樣的,冷酷無情。就像父親要保護名譽,流放了我的母親一樣。”

“那個……為什麼告訴我這個秘密呢?”在感嘆他的悲慘身世時,童真真可不認為權高位重的嚴天洛是一直興起或是秘密保守的時間太長,憋得難受才說的。這類人可是擁有最多秘密的人種了。

他想做什麼?童真真提高了警惕。

嚴天洛好笑地看著一臉緊張的童真真,“為了表示我對你的信任。”

“信任?為什麼信我?”童真真知道對於嚴天洛這種一直生活在權術之中的人而言,信任是世上最寶貴,又最不願意給別人的。

“因為你是君冷澈的妻子,所以我信你。”嚴天洛一本正經起來,黑眸裡透出鄭重,接著話鋒一轉,“你會講出去嗎?”

童真真忙表態,舉起右手,“我死也不會。只是,你跟澈澈,怎麼會這麼親近呢?”

嚴天洛勾勾唇,“想知道嗎?”話雖如此,臉上的神色彷彿在說,想知道就求我。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太子爺的分上,童真真真想爆他一個毛栗子,這麼愛捉弄人。但這個念頭,就是在心裡想想,她還是要擠出笑來,“想啊。”說實話,這個問題,她很早就想問了。

“因為阿澈,救了我的命。”嚴天洛雖然說得風清雲淡,但是童真真覺得那一定不是件小事,因為他下意識地抓緊了手中的餐巾,將其捏得皺皺的。這段經歷應該是讓他難以忘懷的。

在嚴天洛的述說中,童真真彷彿身臨其境地參加了一次營救活動,也知曉了他和君冷澈相識的往事。

原來,當年被偷偷寄養在海外的嚴天洛的身份被恐怖分子知道後,曾被綁架過。那次解救行動,一共有五個特種兵,而不過20歲的君冷澈作為隨隊軍醫參與,是第六個人。

對方多次綁架國際政要的家人,訓練有素。

解救行動陷入了困境,在對方兇猛的火力下,五名特種隊員在掩護撤退時,都犧牲了。

君冷澈駕著直升機,帶著嚴天洛逃離位於熱帶雨林深處的基地裡,在多次驚險躲避中,不幸被導彈射中,必須棄機。

於是兩人迫降在雨林裡。

雖然,嚴天洛也接受過體能訓練,學過防身術,但是從沒有在熱帶雨林生存過。不一小心,他的右腳趾,就被最毒的三色矛頭蝮蛇給咬了。

因為情形太危急,迫降時,只帶了一個急救包。在沒有血清的情況下,君冷澈迅速脫下嚴天洛的鞋襪,在傷口處抹了麻藥,用火機炙烤傷口。

火很快將傷口燒焦,發出肉的焦味,接著君冷澈在傷口向心髒方向約5cm處用繃帶紮緊。

最讓嚴天洛難以忘記的是,君冷澈竟用嘴給自己吸毒。

幸虧有君冷澈的及時處理,嚴天洛的生命得以了儲存。

接下來的一個月,君冷澈帶著嚴天洛在雨林裡穿行,除了要對抗惡劣的環境,還要抵擋恐怖分子的搜尋小隊。每天都活在高度緊張之中。

嚴天洛雖然比君冷澈大了一歲,但是從沒有遭受過這樣的罪。有好幾次,他都要放棄逃生,都是君冷澈給予了鼓勵和支援。

一個月後,君冷澈和嚴天洛終於被第二支行動小分隊發現了。當時的兩個人就像是野人一樣。

經歷了生死的考驗,自小對人防備的嚴天洛對君冷澈產生了信任感。這種信任隨著兩次的換屆選舉中君冷澈表現出來的忠誠和智慧,與日俱增。

“原來你們是患難之交啊。怪不得,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跟平時見的不一樣。”聽完兩人的交往後,童真真恍然大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