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子,一點關係也沒有!”

君冷澈一向都是冷冷的,給人難以接近的感覺。現在他一發怒,凌人的氣場就爆發出來了。

那些女眷一下子都被嚇住了。

唯有姑姑,仗著是君冷澈的至親長輩,還不想收聲。

君冷澈掃了姑姑一眼,走到她跟前,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姑姑的臉色鉅變,向後退了幾步,一臉的驚恐。

“我們家的事,不需要別人多嘴。”君冷澈挽起童真真,就走了進去。

茱麗緊跟其後。

童真真不知道他說了一些什麼,能夠滅了姑姑的氣焰,不過,他的維護還是讓她心裡覺得滿意的。

進了廳內,左茉莉和文心惡狠狠地盯著童真真,似乎要把她生吃了。不過,因為君冷澈黑著臉,站在童真真的身邊,她們不敢造次。

童真真跟著君冷澈走到了君司令面前。

“小童,上次在醫院,委屈你了。”沒想到,君司令竟然向她道歉。

童真真有點吃驚。

君師長在一旁補充道,“小澈已經跟我們說了,你與媽的死沒有關係。害死媽的人,另有其人。”

原來,君冷澈已把這件事與君家的男子講過了,也算是替自己洗清不白之冤。可能是因為還沒有確切的證據,所以這件事還沒有告訴更多的人。

童真真向來奉行,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所以她也不在計較這件事。她知道,在初聞親人的死訊時,親人們總想找一個合理的理由,或者是一個可以被埋怨的物件。因為死亡一直是很難被平靜接受的。

而且,童真真發現一向精神矍鑠的君司令也蒼老了很多,臉上的皺紋好像變得更深了,雙頰的血色也褪去了不少。看來,相伴多年的君老太太的離去,最受打擊的就是君司令。

相愛一生的人,先走的那個,會幸福點吧?

“爺爺,你保重啊。”童真真的聲音裡不禁帶上了泣音。不管君老太太生前對自己有過百般的為難,但是離世這種事,總會讓人生出無限惆悵的。

君司令點點頭。

然後,君冷澈帶著童真真站在了家屬的佇列裡。

茱麗看到君冷澈剛才的表現,覺得還算合格。於是,她就先走了出去。

到了定下的時間,追悼會正式開始了。

先是親朋好友,以及來參加的人入場,然後就是念悼詞。在唸悼詞的時候,很多人都開始了哭泣。默哀之後,就是瞻仰遺體。

一個個認識的或是不認識的人,從童真真面前走過,臉上帶著哀慼。

童真真不禁想到,這應該是君老太太在人世間最後一次成為主角了,從此以後,她就只存在於君家的近親的思念之中了。人生如夢,一場空啊。

送走來參加追悼會的人之後,童真真與君冷澈說了一聲,先離開了悼念廳。

“真真,沒事吧?看你的眼圈都紅了。”茱麗迎了過來,遞上了紙巾。

“走,我們去那邊透下氣吧。”沉重而哀傷的氣氛讓身處其中的童真真心情也不好受。

茱麗點點頭,陪著童真真走到空曠的地方,涼風吹來,吹散了不少陰鬱之氣。

正在這時,童真真聽到身後傳來了汽車急駛的聲音。她轉過身一看,發現一輛黑色玻璃的商務車瘋狂地從火葬場的入口方向飛馳而來。

“啊?是哪個人發瘋了啊?”茱麗不爽地說。

不對,看車子行駛的軌跡,像是衝著自己而來的。童真真突然發現不對勁。她拉起茱麗,就向悼念廳的方向跑去。一邊跑,她一邊說,“茱麗,那車子像是衝著我們來的。”

可是人怎麼跑得過車子呢?

只聽到一聲轟響的剎車聲,商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