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聽聽這聲音,最起碼有幾十條野狼啊,若是被狼群攻擊,我們可就倒黴了。”

那人眉頭一皺,沉吟著不講話。

“千面人被哥哥刺了一劍,肚子之上也中我一刀,又摔下這麼高的山崖,底下還有狼群,任他有三頭六臂也活不了啊,哥哥,我看還是回去給公公覆命吧。”

那人終於被說動了,再次望望那深不見底的懸崖,點點頭,將還在滴血的劍在靴子底上抹了一下,緩緩放入劍鞘,轉身離去了。

兩人一前一後,趁著月色,這就離開了小樹木,而那狼群的嚎叫之聲,也漸漸變得遙遠,直到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懸崖底下,一人正用手死死抓住一棵藤蔓,身體還在左搖右晃,在努力保持身體平衡的同時,他嘴裡還在模仿著狼群的嚎叫之聲。

此人當然是千面人,被那雙煞星逼退到懸崖邊上,一失足掉落下來之後,慌亂之中,抓住了一棵藤條,這才沒有被活活摔死。

能隱隱約約聽到崖上的聲音,若是被他們尋了下來發現自己沒死,定然活不過今晚,急中生智,想出了對敵之策,模仿是他的絕技,而此刻卻救了自己的性命,當聽到群狼嚎叫時,那兄弟二人果然沒有再下來。

估計他們已經走遠,千面人用力支撐著身體,順著藤條,慢慢滑下山崖,待得離地面兩米的時候,再也支撐不住,身子從空中掉落到谷底。

千面人的頭部磕在一塊石頭之上,額角腫起一個大包,可他顧不得那裡,身體的刀傷才是致命的,他將衣角撒下兩大塊,先草草將傷口包紮一下,看了一眼周圍的景色,也不知道這是在哪裡,此地不是久留之地,還是想辦法先行離開。

想到這裡,他費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步履蹣跚的向前方走去。

此時已經將近黎明,黎明前的黑暗,谷底更是漆黑一片,千面人辯不得方向,只是憑著感覺在向前行走,傷口實在太重,千面人感覺有些支撐不住,但要活下來的信念還在支撐著他,一步步的向前挪動。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已經微微泛白,他費力的抬眼望去,發現前方約百來米之處有一座道觀,心中頓時大喜,雖幾步之遙,走過去竟又用了約半個時辰,行至最後,幾乎是爬過去的。他費力的叩了幾下大門,終於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這座道觀不大,卻也透著清雅和閒適,秋天快要來了,地上落葉紛飛,院子中間有一道姑此時正在打掃庭院,她掃得仔細,不落下任何一片微小的落葉。

“咚咚咚”好似敲門的聲音,她側耳傾聽,回過頭來,卻又沒了聲音,這道姑甚感納悶,還是將手中的掃著放至牆角,走到大門之處。

隨著“吱呀呀”的開門聲,一陣初秋的寒意襲了過來,她抬頭向遠處望去,天肚泛白,太陽就要升起了,就在這時,自己的腳脖突然被猛地抓住了,她驚叫一聲趕緊低頭看去。

一個滿身是血的人此時正抓著她的腳脖子,她再次驚叫起來,而那全身是血之人看了她一眼,頭一歪,便昏倒過去,再也沒了聲音,手也慢慢鬆開了。

道姑摸摸自己的臉頰,暗道,難不成我的容貌把他嚇暈了。只見那道姑的左臉頰如蚯蚓般爬著一個十字,肉皮翻露,看著甚是駭人,此人並非別人,正是海棠,現在法號寧靜。

“寧靜,發生何事?”院內傳來一個聲音。

寧靜趕緊回道:“師傅,有一個人受傷了,正在門口。”

那日救起海棠的道姑走了過來,一看之下大驚失色,知道此人因失血過多,才昏迷過去,若是不盡早醫治,恐有性命之憂。不過看他的身上應該是刀傷,也許是江湖人物,若是惹來禍事,這小小道觀卻如何能承受得起。

而就在這時,寧靜卻發現了系在他身上的腰牌,細看之下,卻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