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在最近一段時間中,即使是難得的茶會時間,她都沒有再去找過艾爾弗雷德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即使是原本用來放鬆身心——或者名義上是用來放鬆身心的茶會,也被艾爾弗雷德用作工作時間,用以和其他審判官或執政官交談正事。

“原本還想問問艾爾明晚有沒有空閒時間,一家人難得的聚在一起吃頓晚餐,現在看來,他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時間呢?這讓我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啊……”

阿加莎無奈地放下茶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低氣壓。

“有話就說啊,他不是和你最親近的人嗎?即使他拒絕了,也是因為抽不出時間來,怕什麼啊?表現得像個青春期的小女生,扭扭捏捏的——雖然我們似乎真的是這個年齡段的人。”

布蘭達白了她一眼,看向阿加莎身後的侍女:

“貝拉,老規矩,一匙糖、三匙鮮奶,我喝不來阿加莎的那種甜口,太膩了。”

她輕車熟路地使喚著貝拉,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順便還小小地挖苦了一下阿加莎對於甜食的“審美”。

面對突然出現的布蘭達,貝拉已經有些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她知道阿加莎和布蘭達之間一定藏著什麼重大的秘密,但身為公主的隨侍,她非常自覺地選擇了裝傻,只是乖乖地聽從布蘭達的吩咐。

“你、我……!”阿加莎“惡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好吧,我也知道你說得對,可自從艾爾回來之後,我就怎麼也找不到和他正常相處時的那種感覺了。”

“那是你的錯,你自己要及時調整狀態了。”

布蘭達也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接過貝拉遞來的茶杯:

“人總是會變的,更不要說艾爾在西里亞那種泥沼中度過了五年時光。

“可即便是我,其實也能夠看出來——他還是在用以前的那種態度對待你,是你自己還沒有適應過來!”

“我知道,我想等他處理完近期的工作,再抽空好好和他談一談……”

啪嗒——!

看阿加莎還在逃避現實,布蘭達喝了一口茶,有些用力地將茶杯放到桌子上:

“你如果是這麼想的,那我勸你放棄這個荒謬的念想——這個工作結束後,他就要接管第二軍團的後勤工作了,我們已經不是孩子了,以後只會越來越忙、不可能還像以前那樣了。

“這些年來,你遊歷了王國全境,世間的悲歡離合見的也算多了,你應該很清楚,許多誤會就是因為觀念上的落差、以及沒有及時溝通所導致的悲劇。”

“嗯。”阿加莎微微頷首,顯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來找你是有正事的。”

布蘭達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我們在駐地外抓到了一個教廷的探子,應該是想刺探軍情的。我已經把她交給裁判所了,但如果想要撬到什麼有用的東西,還是需要你親自負責。”

教廷的密探,這個訊息就已經證明了:海島教會和遠在卡俄基亞的教廷間確實有著密切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