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來,按住那箱金子,“你的戰利品不止這一箱。”他搬出另外一箱更加沉甸甸的,“你運氣不錯,338LapuaMagnum,再搶不到,你都快斷貨了吧?”

洛爾曼專注看著那箱子彈,那眼神像看情人似地,菲斯特笑笑,為她未來的丈夫哀悼,估計我們的小狙擊手看他的眼神還比不上她看子彈的萬分之一!

不過,一想到將來洛爾曼終究是要像其他女子一樣嫁人生子,菲斯特就有一種違和的感覺啊!殺人不眨眼的洛爾曼抱著孩子的溫柔畫面?哦!想想她的殘虐心性,還是想象她把孩子掐死的場景比較美好。

船靠岸的時候,早早在碼頭看到菲斯特的海盜旗——黑底兒的旗子上是綠色的星星,就像菲斯特忽明忽暗的眼神,小商小販們早早的抱著煙攤兒、糖果攤兒、水酒攤兒等候在碼頭,城裡有名的酒吧也提早了開張。典當行的夥計、老闆們也帶著成袋的金幣守在了海盜們的必經之路,等著那些不識貨、只知道換了現錢去快活的水手們把手裡或許價值連城的珠寶低價收購來。

船外的歡呼聲響徹雲霄,洛爾曼收拾好武器箱和那一箱子金幣,打算跟著菲斯特船長下船,她和船醫都住在卡亞爾城堡裡——這可是個歷史悠久的城堡,建立它的是卡亞爾原有的貴族。但隨著貴族的沒落,卡亞爾漸漸變成了海盜港灣,那支貴族連個姓名都沒留下來,哥特式的卡亞爾城堡便在海盜王們之間搶奪,菲斯特從上一任海盜王漢彌頓公爵手中搶下了這座城堡。

哦!漢彌頓公爵就是那個可憐的被洛爾曼因為幾串兒烤魷魚而射殺了衝鋒隊長的可憐船長,漢彌頓失去了忠心耿耿的衝鋒隊長,又在與綠眸菲斯特的對戰中,被菲斯特的死亡藝術家狙擊手打傷了一隻眼睛,曾經叱吒風雲的漢彌頓公爵也不得不讓步給了後生,這便是海盜的殘忍。

洛爾曼躺在天鵝絨的大床上,難得臉色好溫柔的用手指滑過床幔。她的右手,還有這個右肩窩,練槍練都是繭子,但曾經,那只是一雙又軟又嫩的手,除了化妝盒,再沒拿過更重的東西,跟如今長著硬繭的手掌截然不同,曾經的閨房中也有華麗的蕾絲嗎?她已經記不太清了。

“又在想過去的事情?”船醫靠在門口。

“沒什麼好想的。”洛爾曼坐起身來,說的輕描淡寫,彷彿過去是件輕易忘卻的事。

“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露茲家族的奴隸。怪不得我第一眼就喜歡你!”薩奧托明媚的大眼眨了好幾下,“我是露茲的逃犯哦!”

對於薩奧托這個比女人還要妖嬈的男人,洛爾曼至今不太能接受=。=

你看!他拉開領口的樣子,饒是洛爾曼是個女人,都恨不得撲倒他脖子上咬一口,這要是個定力不強的男人?洛爾曼真心慶幸他是船醫——這個在船上等同於上帝的職業,不然,他恐怕沒辦法在那群粗鄙的水手中保全自己的屁股。

薩奧托指指肩膀上該死的L痕跡,和洛爾曼的並不一樣,她身上的是用烙鐵生生烙上的,附近的面板都被高度灼傷,那個L顯得猩紅非常。而薩奧托的則是紋身,小小的花體L紋在肩胛骨的位置,看起來別樣的精彩絕倫。

“你不是普通的逃犯。”洛爾曼雙手一攤。

“有什麼關係!我們同樣不喜歡露茲那幫混蛋就是了!晚上一起去吃點兒什麼吧?”

洛爾曼一本正經的問:“你埋單嗎?”

“我想我們可以坑船長的!”兩個人的嘴角都浮現出藏不住的笑意,船長其實是個很辛苦的工作啊!

在岸上住了快一個星期的洛爾曼有些厭惡了這種穩定的感覺,記得她剛上船的時候,恨死了船上風雨飄搖的不安定。洛爾曼故意高傲地抬起下巴,站在窗前,對著窗外兇狠地說。“你們這些碌碌無為的平民,真是無聊死了!”

門口卻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