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的說:“好像是什麼零號部門作戰部的,半個小時前。”

零號部門作戰部?天南軍警中沒有這個部門!我意識到不對勁兒,這指的不就是零院非人嗎!我語氣不容拒絕的說:“趕快把史玉清的聯絡方式提供下,謝謝。”

“136……”

妹子說完了手機號,我立馬結束通話,把非人冒充警方的事跟裴奚貞一說,他臉色大變,急忙道:“小宇,快,我們到四院。”

我們倆鑽入別克,火速駛往天南四院。很快,抵達了目的地,裴奚貞剎住車,我沒等他,直接推開車門衝入住院部的七樓,54號病房的門是開的,我狐疑的走上前,瞅見了走廊中有幾滴血液和一些雜亂的血腳印。我攥緊手槍,猛地躥入病房,發現床上只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連臉都被啃的面目全非。

來晚了一步!

史玉清在此之前就已經被非人滅了口!狗麵人無疑是覺得遭到了這記者的曝光,懷恨在心,便捏造了一個部門詐出史玉清的地址。

我深深提了口氣,望見斜倒於床中間的史玉清,他的雙手還緊緊的抓住床單。等待裴奚貞的同時,我湊近一瞧,史玉清眼珠子彷彿被人用手指生生的摳出來,左腮被撕咬掉了一大塊肉,他的牙齒側邊裸露於空氣中,特別的駭人!

眼神朝下移動,他的脖子,有四個清晰的齒痕,撕開了頸部動脈,血噴了滿牆!

史玉清的胸口,猶如利爪刨開一般,心臟缺失了!他的肺部黑乎乎的,生前一定沒少抽菸。至於腹部之下的部位,倒還蠻完整的,我最擔心的是小傢伙,見他小腹部沒有血跡,似乎有一團凸起的玩意,如此一來,我便放了心,非人作案時只摘走了心臟,啃了點肉,對於小傢伙並沒有需求,看來和小傢伙獵手、分屍大魔王不是一路的,憑此,我推測雙方十有八九隻是輕度合作的關係。

沒多久,裴奚貞跑入了病房,眼前的慘狀把他驚呆了,他滿腔怒火的道:“小宇,這幫子非人太他孃的狠了,簡直泯滅了人性!”

我聯絡了城西分局,讓他們到天南四院處理現場,緊接著和老狐狸稍作勘察,發現床單的血跡脫落了幾根狗毛,近乎可以確認本次作案的是狗麵人。我們來到了監控室,翻完近一個小時住院部的監控,敢情我們來的二十分鐘之前,兩個人堂而皇之的在門口護士那做了登記,理由是54號病房史玉清的好友,一個長沿帽子並裹了大衣,邁動步伐的姿勢不倫不類的,有點像狗站直了身子似得;另一個沒做遮掩,露了臉,我們卻覺得他極為陌生,從來沒有見過此人,難道他是正常的?

二人乘坐電梯上了七樓,露臉的男人抬頭瞅了眼攝像頭的方向,嗤之以鼻的笑了笑。

裴奚貞按動滑鼠將其暫停!

我凝視著這人的眼睛,第一觀感,不寒而慄!我離近了觀察,他好像沒有眼皮,顯露出的眼睛,圓咕隆咚的,眼眶區域性十分別扭,類似於鳥類!他的眼神極為凌厲,彷彿能直擊心臟把人給瞅死一樣。我猜測的道:“頭兒,這應該是非人中移植過鷹的器官那位吧?”

裴奚貞點了點頭,沉思的道:“看起來,沒準用鷹的眼睛取代了雙目,讓其視覺更加敏銳!我們和零院非人夜戰的時候,那難纏的槍手沒準就是他。”

狗麵人一直低頭不作聲,而鷹眼男敲動54號病房的門,此刻,換完吊瓶的護士開啟門,鷹眼男和她嘀咕了幾句,護士點頭便離開。非人殘忍的一面終於爆發,狗麵人匍匐在地,四肢頻動像狗似得跑進病房,鷹眼男低頭凝視著右手的食指與中指,我們清晰的瞧見這模樣分明是鷹爪!他挑釁般的衝攝像頭虛空挖了下,便進了病房。約過了五分鐘,狗麵人滿嘴是血的撤出病房,他伸出狹長柔軟的犬舌舔乾淨血跡,心滿意足的拍拍肚子離開。

鷹眼人出來的稍微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