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念一動,跟保安要來了鐵鍬,先是將這堆血肉與骨頭鏟到一旁,然後熱火朝天的挖動。泥土是鬆軟的,挖起來不累。很快挖了半米,媽的,連屁也沒挖到,我喪氣的把鐵鍬仍在地上,只見裴奚貞正聚精會神的打量被我鏟旁邊的血肉堆,並一邊拿小木棍挑弄翻動。

知道他在深思,我安靜的負手而立,沒打擾老狐狸,他應該看出了點端倪。

過了能有五分鐘,裴奚貞甩手打了個響指,“死亡童話的下一幕是《白雪公主與七個小矮人》!”

“頭兒,你究竟怎麼瞧出來的?”我注視著血肉,納悶的道:“公主二字刻於白骨,這聯絡到白雪公主是不假,不過這堆血肉,如何跟七個小矮人掛勾的?”

“嘿嘿~”裴奚貞笑了笑,他解釋的道:“楊斌很聰明,當然,我也不賴,小宇,你把土給去掉,稱一下肉塊的重量,有沒有接近七斤重。”

我詫異的道:“真的日了狗了,連份量也能目測?”

“老子小時候天天幫家裡賣東西,很多東西一打眼就能知道大概有多沉,誤差率很小的。”裴奚貞挺起腦袋,他思忖的道:“何況我挑動了半天,這堆肉最多能小於七兩一丁點,因為之前大棚內的溫度太高了,所以存在掉秤的可能。”

我半信半疑的跟保安到住戶家借了電子秤,發現真的接近3。5Kg!只比7斤短了半兩!

“頭兒,上一次,楊斌很直觀的用條形肉塊拼的提示語,這次為毛整的如此隱晦?”我滿頭霧水的道。

裴奚貞譏笑的道:“呵……他有人格分裂,很可能兩次的案件不是同一人格主導的,一個主殘暴,一個主智商。我很好奇他怎麼還沒有被自己人格的來回切換搞瘋掉?”

“腦洞太大。”我聽見了警鳴的聲音,扭頭望向樓側,是城北分局的五輛警車,跟隨的有抬屍小分隊開的靈車。

我們走回了蓮塘旁,瞅著第一個下車的王遠河,我唏噓不已的道:“王隊,好久不見。”

“誒?好像前幾天才見過。”王遠河掏出煙,散了一圈,他東張西望的道:“案發現場在哪兒?這好像是假景吧,又是荷花又是牡丹,還有後頭蓮葉上的大青蛙。”

“……”

我豎起手臂,朝後戳了戳,“那隻青蛙,就是此案的死者。而且,我說的好久不見,不是指咱們,是你和兇手。”

“凌宇,你說話我越來越聽不懂了。”王遠河狐疑的望巨大蓮葉掃了眼,他眼瞼狂動的道:“把好端端的人禍害成這模樣,虧了兇手將其染了色,否則我得把午飯噴的乾淨。”

我提示的道:“兇手是我們第一次相見的紐帶!”

“哦操!蔬菜狂魔!!!楊斌!!!”王遠河情緒有點激動,他難以自持的道:“記得昨天市局還發了通緝詳情,他他媽一次比一次狠啊!”

順子和小白研究案發現場的細節,並把孫父的屍體搬到了地面。

由於孫母並沒在場,順子就沒動刀子,拿楊斌整得現場創口進行初步屍檢。很快,結果出來了,順子摘掉手套說:“死者的死亡時間,凌晨,致命的因素,暫時不好判斷,根據心臟周圍的部位分析,內臟取出前就他已經死亡,我推斷這人要麼是突然發作了急性病猝死的,要麼是窒息被捂死的,要麼是恐懼過度嚇死的,具體就算剖開了也很難確定,這些死因的特徵全有。”

“嗯……好說,直接寫恐懼過度誘發了急性病然後窒息性死亡,OK!”裴奚貞敷衍的道,我們知道孫父確實有心臟病。

“我還發現了一點。”

小白這次出息的沒有吐,他指了指孫父的腦袋,“顱骨,粉碎性骨折,被重物擠壓過,至於作案的工具,肯定很重,按你們說的,兇手疑似單人作案,這點先一放,再說說血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