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呼冤枉,急忙跑上前抓住她的手,軟趴趴的道:“當然,小林姐這純潔的警花,用不上它們。”

“叮鈴鈴~~叮鈴鈴~~!”

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裴奚貞接起之後,眼神大變,他一邊拿筆記錄,一邊重複著地址道:“機場西路,145號,流光賓館,對不對?……好,先掛了,馬上就趕過去。”老狐狸放下話筒,撕開記錄地址的紙條,他衝我們招了招手,“開工了大夥,紋身屠夫又犯了條命案,不知是哪個十二劫神的成員。”

……

事不宜遲,林慕夏準備好驗屍與取證的工具,我們四人分別駕駛了兩輛車,奔赴機場西路的145號,來到案發現場的流光賓館。警戒線拉了一排,負責維護現場的警察我並不認識,但發現這個地方竟然來過,上次我們等飛機之前,就是暫時棲居在此地,老闆叫徐成。

剎住車,我們跨過警戒線,與現場的警察打過招呼,便交接了案件。徐成一屁股坐在賓館門口冰涼的石磚,由於背對著街道,他沒有注意到我們。徐成不停的揉著小心臟,他自哀自怨的道:“三仙道長的破符壓根不靈,倒黴的事一件接一件的,上次剛被三個臭警察發現我拉皮條,這次直接死了個人……操!”

“說誰臭警察呢?”林慕夏給了他一腳。

“哎喲娘啊!”

徐成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他氣勢洶洶的轉過身準備破口大罵,哪想站在眼前的四個人竟然眼熟!他旋即換了張笑臉,“您瞧我這張破嘴,該打,該打。”

“小耳朵道士的符其實很靈,只不過招的是厄運。”我白了徐成一眼,提醒他道:“少得瑟,不然出了事,拜關二爺也沒用。”

“好的,待會我就把符仍掉。”徐成擠出一張笑臉,他注意到了老蔣,極為崇敬的道:“十連斬大俠,你竟然也在,恕我剛才沒眼拙。”

十連斬……

我們仨同時看向老蔣,徐成指的是上次老蔣叫了十名正值經期妓女的事。這綽號起的真贊,我和裴奚貞忍不住想笑,這麼嚴肅的場合必須得憋住,林慕夏給了我倆一人一拳,冰冷的道:“注意影響,趕緊忙正事。”

案發現場竟然在流光賓館的309號房,這個房間的特殊之處,在於徐成因為偷拍癖好,特地安裝了微型攝像頭,一般人壓根察覺不到。沒想到徐成的癖好促成我們掌握了案發全程的完整錄影。猥瑣的徐成立了頭功,起初到來的分局警察感覺不可思議,暗歎老闆未卜先知,D。I。E眾人卻笑而不語。

死者是一名四十歲左右的男性,登記的身份證顯示是外地人口,但對比了臉與證件照,顯然他開房時用的非本人身份證。

他的脖子、雙手、雙腳,分別被麻繩綁縛住,呈大字形被定住床頭。臉上貼了幾張稍微溼潤的紙,他四肢由於勒的緊,早已不過血變成了紫紅色。萎縮狀態的小丁丁沾了一坨濃白的精液。經過林慕夏的鑑定,死者的死亡時間於三個小時前,致命的是因為溼紙封住了呼吸,導致他窒息而亡。死了三個小時,紙上的水大部分已經蒸發,僅保持著溼潤狀態。

之所以判斷兇手是紋身屠夫,最為顯著的線索是死者的肚皮,一張3D人臉紋身、和一塊缺失的面板。林慕夏掏出了老蔣在劉伯妻子遺照的夾層所發現的薄紙,把死者所缺失面板的位置與圖案上做比較,發現與之相對應的竟然是“樂”的姓氏。

“林大腳,你不說樂七然十年前就死亡了嗎?”我怪異的道。

她摘掉了手套,無奈的道:“戶籍系統那樣顯示的,我能有啥辦法……這案子太出乎人意料了,死了很久的人被死了不久的人抓出來重新弄死了……”

“什麼死不死的……跟繞口令似得,我聽不懂。”老蔣反應慢的狀態再度開啟。

裴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