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會兒交行的方向。”我忽然想起了吳力提供的線索,驚疑不定的道:“據關薄雲交代,因為限定的死亡人數,他代表銀行拿錢遮掩住劉敏的死亡,你說劉玉的目標中,會不會有關薄雲?”

裴奚貞露出了凝重之色,他眉頭擰成一團,思索了三分鐘,道:“極有可能!”

“那可得好好保護關薄雲了,不能讓與此案相關的嫌疑人們都被殺掉。”我認真的道。

現在已是後半夜,城西看守所今天調不出車接人。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和裴奚貞商量了一下,將關薄雲押送到離得較遠的城東看守所,決定親自開車送過去。如此一來,起到了掩人耳目的作用。

老蔣精神頭十足,負責開車,我押著關薄雲坐在後座。這輛軍用越野穿梭在馬路上,老蔣把他粗獷的性格完全融入了車技中,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刺激感,我心頭就一個字,爽!

副駕駛的裴奚貞鬱悶道:“老蔣,開慢點,咋跟趕著投胎似得?”

“一時沒忍住。”蔣天賜憨憨的撓了撓頭,他降低了些許速度,但拐過彎道時又提了上來,甚至比先前更快!老狐狸欲言又止,乾脆閉緊了眼睛,任由老蔣折騰。老蔣的瘋狂是建立在穩妥之上的,他心裡有一套專屬的標準,超綱的事兒就算拿槍指著他腦袋都不會做。

沒超過五十分鐘,城東看守所近在咫尺,門口還站了兩名負責接待的獄警,拿著手電筒衝我們晃來晃去。“嗤嗤~~!”輪胎與地面摩擦,急促狹長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區域的寧靜,老蔣控制著越野車停在大門前。

裴奚貞和看守所的人員囑咐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重點囑咐了誰想提人,必須同時出示金屬柺杖、古白玉藏刀這兩件信物,哪怕是我們本人親來,沒有信物都不可以!然後我們陪關薄雲前往關押他的牢房,念在他良知並沒有徹底泯滅,安排了一間較好的牢房。緊接著我們便離開了城東看守所,返回D。I。E取車回家睡覺。

一路上,裴奚貞沉默不語,似乎在思考事情。即將離開城東範圍的時候,老狐狸突然道了句,“調頭!回城東看守所!”老蔣剎住了車子,滿眼不解的側頭道:“裴兄,所言何意?”

“頭兒,有啥問題嗎?”我莫名其妙道,莫非老狐狸又生出了花花腸子?

“紋身屠婦劉玉如果真的盯上了關薄雲。”裴奚貞擰起三根鬍鬚,不停搓揉的同時,他一字一頓的道:“對我們來說,也是一種機遇!關薄雲或許我們手中,能抓住劉玉的最後一張底牌,過了這村就不會再有這店。與紋身屠婦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了,劉玉的反追蹤能力超強,一旦她了無心願,恐怕‘人皮拼圖’這樁案子徹底成了懸案……”

眼前一亮,我驚異的道:“你的意思是說…拿關薄雲作為誘餌?釣劉玉現身?”

“沒錯,錯過了這次機會,D。I。E這麼多天的奔波,徒勞無功。恐怕在有些人的大肆渲染之下,咱們將成為警界的笑柄。”裴奚貞指尖的鬍鬚越擰越多,只聽“啪”的斷裂聲,他忍痛將之連根拔起,狠狠地拍打了車門一掌,“這一戰,關乎榮辱!”

“人皮拼圖”的確是我從警以來遇到最為棘手的兇案,幾乎讓D。I。E束手無策,此前的幾件案子,如“蔬菜狂魔”、“人體炸彈”、“變裝盛宴”等,雖然兇險程度超越了人皮拼圖,但論起偵破所耗費的精力和時間,遠非後者能比。

“豁出去了,賭一把!”我信誓旦旦的表態。

蔣天賜重新發動了越野車,憨笑道:“加油。”他打著方向盤調了頭,極速奔赴城東看守所。二十分鐘後,值班的獄警一臉驚訝的望著再度出現的我們,他對於裴奚貞抽風的決定實在感覺無奈,道:“請出示信物。”

裴奚貞將金屬柺杖一遞,我配合的掏出了古白玉藏刀,前往牢房提關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