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她……是怎麼被發現的,你知道嗎?〃

男孩似乎有些受寵若驚的看向她,立即跪在了地上,俯著首回答:〃回夫人……下人,叫穹生,是雜役房的僕人。半夜我起來起夜,發現有個黑影在井邊走來走去,就覺得有些奇觀,當時沒有注意,就回去了。睡得正熟時,卻聽得院子裡呼聲一片,出來一看才知道有人淹在了井裡,才覺得半夜看見的可能不太對勁,就跳下了井,把人給打撈了起來。〃

木然看著地上的穹生,卻什麼也沒有說。關涼洛讓他站了起來,還是不習慣別人對自己跪來跪去,她看著這個長相清秀,一臉誠實,絕無半點驚恐的男孩驚出一言:〃就是說,你也有嫌疑咯?〃

穹生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卻還是點了頭:〃是……我也有嫌疑。因為沒有知道那個黑影是誰……是她自己還是別人。或者是我。〃

關涼洛卻相信這個男孩。他不會說謊或是去殺那個喜蘭。

福叔喚了聲:〃夫人,這是他殺。〃關涼洛走上前去,不忍的看著喜蘭,還是蹲下了身子,木然也蹲了下來,三個人圍著屍首,兩個僕人站在後面守著。

福叔撥開喜蘭的發,抬起她的下顎:〃看,有繩子明顯勒過的痕跡。如若是自殺,這邊沒有樹,她並不能上吊。還有她的嘴裡含有大量的井水,死了的人並不會喝水。穹生看到的,可能就是兇手殺了人,把人扔到井裡,準備離開的時候。這……只是一個極其簡單的殺人案。〃福叔下了結論,看向關涼洛。

關涼洛看著喜蘭的屍體:〃不管它是多麼的簡單,也要快點查出到底是誰,要這樣殺到一個鮮活的生命。〃她的聲音,靜的不可思議,輕輕的卻投進每個人的心裡。

她是如此的重視每一個生命。不論身份和性別,這是一種態度。

天已微微亮了起來,木然站了起來:〃穹生,讓人把屍首收好,除了我,誰也不能碰她。〃

〃是。〃穹生立即領命的退下去找人來。

關涼洛伸手慢慢的合上她的眼睛。這是一個不平靜的清晨,它註定了是不平靜的開始。但是,她想要讓這些人明白,生命是珍貴的,應該得到尊重的。所以,她要親自查出,到底誰是兇手,看似平靜的蒼雲……是不是真的有一個殺人兇手?可是不管那是誰……她也要狠狠的揪出來!

喜蘭平日裡幾乎只與碧兒要好些,一個人從來不講話,又怕生人。她長的很瘦弱,似乎一陣風都可以把吹走般的弱不禁風。但是她的力氣似乎很大,乾的都是劈柴挑水的活兒,所以她的人緣還都不錯,大家都不討厭她,因為總是有人要她幫忙。進了喜蘭平日住的屋子,關涼洛注意到這個房間簡樸的簡直不像是個姑娘家。但是她注意到床邊的櫃子上有一隻碗,她走了過去拿起碗聞了聞,濃烈的甘草味充斥在鼻間。

她拿著碗看向門口的碧兒:〃你知道她平日裡在吃什麼藥嗎?〃

碧兒搖著頭,她從來不知道……喜蘭,平日裡有吃藥嗎?

關涼洛看向身邊的木然:〃她平日裡應該在吃什麼藥,我要去找福叔。〃說著就準備離開。

〃夫人,〃木然卻輕聲喚住她:〃天已亮,想是……爺快回來了。你要去莊門接他麼?〃木然毫無表情的臉,卻說出溫柔的話,關涼洛微微的愣了些。

她停了停,壓抑著心底的衝動,微微側頭:〃他回來了我會去見他的。但現在……我最想做的還是喜蘭的事。死者已逝,生者日久。〃說罷就拿著碗頭也不回的向福叔的草廬走去。

木然卻輕輕的勾起嘴角,這……是蒼雲的福氣,也是潘紫辰的福氣。

福叔拿著碗輕輕一聞,眉卻忽的高高揚起:〃她是得了狂食症。剛剛在驗屍時老夫就有所察覺,但總覺得不太對,所以並未道明,現在聞到草藥的成分,果然是。不過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