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崇又確認了一下門牌號,對著身旁的張凱說道。

“過去問一下,我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張凱看了看圍在過道里的記者,心裡不免擔憂。

聽到張凱的話,黃崇便走上前去,向著其中的一位民警問道:“你好,我想問一下,李楓是不是在這個病房?”

“你是他什麼人?”那警察聽到黃崇的話,並沒有回答,而是用滿含戒備的口氣問道。

“我是他徒弟,他現在怎麼樣了?我能進去看看他嗎?”聽著那警察的口氣,黃崇也意識到不妙。

“恐怕不行,他剛脫離危險期。而且,他現在還涉嫌故意殺人。等他身體一好轉,就會被我們正式拘捕。”

“殺人?怎麼會?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李哥平時人很好的,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聽到警察的一番話,黃崇心中的震驚絲毫不亞於蒼井空改行做遊戲代言。

“你也別太著急,現在還不能肯定,一切都只能等人醒過來再說。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不會隨便冤枉一個好人。”那名警察可能覺得自己有點說的太過了,連忙用很官方的語氣解釋道。

“蟑螂…”黃崇的精神明顯有點恍惚了,畢竟師徒兩人平常的關係還是挺好的。

“我知道,我也不相信李哥會做出那樣的事,還是先回去吧。這件事我要馬上跟家族彙報。”見慣了大場面的張凱,這時候明顯要冷靜一些。

“黃崇,你還記不記得中午的新聞?”回到車上,張凱向黃崇問道。

“新聞?蟑螂,你是說那個殺人事件?”黃崇明白張凱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可還是不相信平時待人不錯的李楓,會做出那樣的事。

“對,你還記得裡面曾經提到一個女人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可能那女的就是劉若惜。事情有點麻煩了,我們必須趕緊回到家族去,坐穩了。”張凱說完,一踩油門,帶著臉色蒼白的黃崇絕塵而去。

當李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後了。而他身上的刀傷也在醫生不可思議的驚歎中,快速的結痂,癒合著。

這一個星期內,張家也發動了自己所有的關係,想要不走司法程式,儘快的救出李楓。可是這件案子現在已經鬧的沸沸揚揚,連省公安廳的人干預了進來,而最終沒有成行。只能在背後緊密的觀察著事情的進展。

“小夥子,我們聊聊吧。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楓的床前坐著一個面露和藹的中年警官,旁邊還有一個年輕的女警正拿著本子準備做紀錄。

“我已經說了四五遍了啊。……事情就是這樣的。”李楓看著自己被銬在床頭的雙手,無奈的說道。從他醒來的那天,就被戴起了手銬。一連三天,就連吃飯,上廁所都沒有離開過他的雙手。

“真是這樣嗎?小夥子,那個人可是差不多被你剁碎了啊。如果不是有很深的仇恨,只是單純的為了救人,至於這樣嗎?”那中年警官明顯不相信李楓所說。

“真是這樣,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李楓搞不明白,自己明明救了人。為什麼現在卻被當成犯人一樣看待。

“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吧,我們明天再來。小黃,我們回去。”中年警官向著旁邊做著紀錄的女警打了聲招呼,就準備往外走去。

“對了,那個女生現在怎麼樣了?”李楓現在最關心的問題就是劉若惜是否安妥。可是對自己審問的警官,沒有一個人能給出明確的答覆。

“你還是先考慮好自己的問題吧。”中年警官回頭說了一句,隨後就帶著年輕的女警走出了病房。

躺在病床上,李楓的腦海中閃現出了很多的疑問。劉若惜現在到底怎麼樣了?為什麼在獲救後沒有來找過自己?就算自己可能殺了人,可那也是出於救人的目的,為什麼會被當成犯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