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頭一擰,“所以說,你是打定了主意今天要來羞辱我?”

“羞辱?”他蹙眉一笑。

不,他從不打算羞辱她,他只是想看看她臉上驚愕的表情。

“難道不是?”她秀眉橫陳,“在飛機上,你是怎麼羞辱我的?”

“我羞辱你?”他眉頭一叫。

要不是她做出那種事,他會教訓她嗎?她不檢討自己,反倒來指責他的不是?

“我說話是不留情面,但絕不是羞辱。”

“你這個自以為是的自大狂……我不是故意坐在你腿上的!”

“是嗎?”他哼地一笑,“我可不記得當時有亂流。”

“我的腳踝受傷,才會……”

“你認為我會相信?”

“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情,我知道我不是你以為的那種人。”

“那麼你是哪種人?”

“我不需要讓你知道。”她冷冷地道:“你不配了解我是怎樣的人。”

聽見她這句話,浩式不知怎地覺得刺耳、不舒服。

不配了解她?那麼什麼樣的人才配了解她呢?如果他不配?她今天又怎麼會在這裡?她母親又怎麼會將她的資料送進永川家?

他眉心一擰,冷冷哼笑。“令堂可不那麼認為。”

“什……”

“你以為令堂為什麼將你的資料送進永川家?”他用辭犀利而毫不留情,“在她心裡,我可是張鑲鑽的長期飯票。”

她心頭一震,覺得既羞愧又心虛。是的,她母親確實是因為這麼想,而積極安排她與他見面,但那是她母親的意思,不是她的。

“我並不喜歡你這種人。”她直視著他。

迎上她的目光,他一怔。

不喜歡他這種人?是的,在她說這句話時,他可以從她的眼神之中發現,她說的是肺腑之言,但她這句話指的是她不喜歡他這種出身名門望族的少爺,還是單純的指……不喜歡他?

不知為何,他心裡介意起來。

“話不投機半句多,”她霍地起身,“看來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先告辭了。”說罷,她扭頭就想走。

見她要走,浩式反射動作似的站起,一個箭步趨前——

“慢著。”他伸手抓住了她。

她一震,轉身甩開了他的手,像只防備的、潑辣的小貓。

“我還沒說完。”

嚴格說起來,他跟她已經沒什麼好說,而他這句話是為了合理解釋他為何拉住了她。

是啊!他為什麼拉住她?在看見她轉身要走的同時,他為什麼有種不願就這麼結束的感覺?

“你還有什麼要說?”她直視著他,懊惱不耐。

“我……”迎上她嬌悍的目光,他心頭莫名一悸。

“你羞辱我還不夠嗎?”她不滿地質問他。

“你剛才說的是真的?”他的雙眼定定地注視著她。

她眉頭一擰,露出了困惑的神情。“什麼?”

“你說你在飛機上不是故意那麼做……”他語帶試探地,“是真的?”

“真的又怎樣?假的又怎樣?對你來說有任何意義或影響嗎?”

“你不必這麼張牙舞爪的……”他微微皺起眉頭。

什麼?說她張牙舞爪?他乾脆說她像母夜叉比較快。

再說,她之所以如此生氣,反應如此激烈,還不是因為他這個自大的傢伙不斷地曲解她、羞辱她。他憑什麼要她在他面前有禮貌?憑什麼要她對他和顏悅色?

“對於我是你相親物件這件事,你完全不知情?”

“……”她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他幹嘛知道那麼多?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