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無奈,表示妥協,說:“好吧,就算我是,現在你是不是發揚一下你母性的光輝……”

她說:“什麼?”

他一笑,反扣住她的手,說:“跟我走吧,找個暖和的地方,在我被凍死之前。”

她笑,一邊跟著他走一邊說:“你才不會被凍死,上天還要你再受幾百年的苦。”

“看不出來,你還這麼殘忍!不過有你陪著我,多少年我都不怕。”

他帶她到一處住宅,離她的學校並不是很遠,開門的時候,他埋怨她:“你呀,這也不要,那也不要的,真讓人煩!”

她說:“我只是希望在感情上能和你對等站在一起。”對等的條件才會有純粹的感情,她只想談一場這樣的戀愛,不摻雜金錢名譽地位的純粹的情感。

他揶揄著說:“很獨立,可想法不對。”

他進門,隨手把還在思考中的她也拉了進來,關了門,用手臂將她圈了起來,說:“你應該想,花自己愛人的錢是一種幸福!”

“你還不是。”她像一條靈巧的魚,輕易地就從他的臂彎之下逃脫了出來。

她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回來說:“很漂亮,告訴我實話,有沒有帶別的女人來過。”

他在泡茶,聽她這麼一問,居然想了一下,說:“還真有!”

她剛取下圍巾,隨手就扔在了他身上。

“還真吃醋?”他笑了一下,解釋說:“是我媽,她來也住在這兒。”

“葉梓曼也沒有來過嗎?”她有些好奇。

他手上的動作停頓,她馬上就明白了,心底有些受傷,怕聽到不想聽的答案,忙很快地嚷道:“有衣服換嗎,我要洗澡。”

他去為找睡衣,拿出來了,很漂亮的絲綢睡衣,她看一眼,跳起來,說:“我還是穿你的襯衣,剛才我在衣櫃裡看到過,我喜歡有釦子的衣服,沒有釦子我會不習慣……”

他也沒有強求,隨手將那件睡衣扔在了床上。

洗澡的時候,她在想,睡衣應該是葉梓曼的吧,也只有她那樣有著絲滑面板的女人才喜歡那種同樣絲滑性感暴露的睡衣吧,那種觸感,他是不是同樣很難忘?

瘋了似的想,不明白,他們這樣在一起真的就會幸福嗎?

出來,向瑞東已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了,聽見門響,他坐起,眼睛燦亮了一下,揶揄著說:“我以為你今晚不打算出來了?”

掙扎了多久,只有她自己知道,腦子裡像是在打戰,可是一看到他,所有的鬥爭都像是一記化骨綿掌,什麼怨氣,怒氣都隨之化為無形。

“過來。”他喊她,並伸手拉她在身邊坐下,說:“很累吧,想了這麼久?”

他再一次地看穿了她,她無處遁形,就說:“我之所以這樣,只是因為我很珍惜這份感情,也很認真……”

他凝視著她,說:“言外之意是說我不夠看重,不認真了?”

她咬嘴唇,過了一會,就迎著他的眼睛說:“至少,沒有我認真。”

他若有所思,而後很誠懇地說:“如果我有什麼做的不對,令你覺得傷心,令你覺得我沒有你珍惜這份感情,你說出來,我很願意改。”

她說不出來。

這種事情完全靠彼此之間的感覺,如果真要她說出點子醜寅卯,或是完全不顧自尊做一個爭風吃醋的女人,她還做不到。

他也沒有強求她,起身,說:“我去洗一下,你慢慢想,想到了再告訴我。”

等他出來,她卻已經穿戴整齊,帽子圍巾外套全在身上。

“你這是……要走?”他一步一步地靠近她,貓一樣的步態,就算是驚愕也保持著優雅。

她狠下心來,點頭說:“是!”她不願在這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