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的朝服…若非那紅色馬車目標太過顯眼;他早就該注意到身著石青色朝袍,頭頂鏤金薰貂朝冠的我了…

李德明也注意到了他的舉動;見來不及奔至馬車後部;便猛然把我一拉;我便如飛空一般躍上了他的馬背;只聽咔的一聲;他臉色一白;想必是右手用力過猛;脫臼了…

他仍大力把我壓倒在馬脖子上;用自己的身體爬在我的背上;把我包裹的妥當…

不知該對這個文弱卻堅硬非常的書生此舉作何想法;因為我沒有時間去想;僅聽見心裡聲聲吶喊…索心啊索心;你已害死了他父親;莫不能再害死他!

遂猛烈一掙;身體直直矗起;擋在了他的胸前;而此刻;已無法再作任何掙扎…眼睜睜的看著三隻弓箭穿梭而來;一隻射中了我的胸前;一隻擦過了李德明的右臂;另一隻射中了我的大腿…

腿部一陣吃痛;胸前卻沒有疼痛之感;原來箭頭卡在了我的如意鎖之中;並未觸及皮肉;我心生一計;作勢渾身癱軟;大呼一聲過後從馬上自然摔下…強忍著疼痛與戈壁草原來了個猛烈的親密接觸…

李德明在馬上疾呼:“格格…。!”那聲音淒厲尖銳的讓人動容;我仍閉著眼;臉目朝地;毫不動彈…

只聽前面那大鬍子的聲音再度響起;嘰裡咕嚕一陣之後;便是凌亂的馬步聲;越走越遠…張猛在前大呼著說道:“不要追!”

李德明急急的蹦下馬來;一把把我抱起;拼命的搖著我:“格格,格格…”

我戲謔心起;便猛然睜眼朝他吐了吐舌頭;他驚訝的一時不知該說什麼話;楞了一會後緊緊抱住了我…張猛也急急的朝這邊跑來;李德明單手把我抱扶起;蹣跚著單腳大呼道:“格格沒事,格格沒事。”

張猛鬆了口氣,便放慢了腳步往這邊走來,我見一馬在他身後盤旋,估計是受傷的蒙古大漢所留,他應是受傷或者死亡了無法騎馬,便與同夥同乘一匹回去了。

“張武士!抓住那馬,莫要叫他溜了!”我急急喊道。

張猛雖然不明就裡,卻仍是轉身拉住馬韁,那馬十分剛烈,踹起後腳便欲把張猛踢開,張猛靈敏的躍身跳上馬背,烈馬掙扎幾下見毫無效果便順從的不再搖手擺尾。

張猛輕甩馬韁,騎馬走至我跟前:“格格,要此馬何用?”

我淡淡一笑:“不知武士可有聽過老馬識途?要知刺殺我的乃是何人,全賴它了!”

張武士楞了楞便爽朗一笑:“格格果然聰慧!”

李德明把我放下,一臉暗笑的說道:“她何止聰慧,簡直狡詐,剛才若不是她詐死,你我恐怕皆要死在亂箭之下了!”說罷兩人相視而笑。

我一臉憋屈的嗔怒道:“誒。某太醫可詼諧呢,看見有人中箭倒地,不急著診脈,卻晃的人頭暈呢!”

他臉色一紅,低低說道:“關心則亂…”

不知此話有無被張猛聽見;我渾身不自在了起來。只好自說自話的掩飾道:“我忘了,太醫右手脫臼了,不好診脈對嗎?”

李德明聞此尷尬一笑:“格格果然洞若觀火。”

只見他左手捏著右手手臂,吱嘎一下,右手便能活絡的轉動了;眾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李德明作勢揖了揖;躬身說道:“讓微臣替格格先行包紮,武士且等一等。”張猛點了點頭,我便欲提步往馬車走去。

又想起剛才那淒厲的叫喊聲,恐怕此刻那婢女已無生還可能,我又害了她人性命。

張猛看出我的顧忌,便指揮著幾人把那婢女的屍體抬了出來,她的背上還在滴著溫熱的血。卻已經毫無呼吸了。

“好好葬了他…”我能做的;也只是讓她入土為安了…

李德明替我包紮妥當;便急急出帳為兵士們包紮去了;我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