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值得你回憶!”

“不…格格,我求求你,放過我吧,孩子需要母親,需要我啊!”她匍匐著跪倒在地,我的心裡充滿陣陣悲涼,曾經給過她多少次機會,她本可以與尋常女子一般嫁人生子,如今,卻要忍受這般生死別離,皆是自己選擇的路…怨不得別人。

“好了,我就不要打攪子青側福晉歇息了,你們也在此陪陪他把,江大夫,隨我過來!”我喚丫鬟給她弄了些吃食,便不顧她猛烈的磕頭求饒,直直的走了出去。

在房內兜轉許久,才等到雪蓮匆匆而來的身影。

“雪蓮,怎麼樣?”見她一臉焦急的模樣,我的心也糾到了喉口。

“格格果然料事如神,我今日上街採置物件之時,他已在路口等我良久,問我可願與他連成一線,奪你性命,取得他所要的東西。”我終於鬆了口氣,張猛已然入局,那麼下一步才能順利開展。

但要怎樣把假信交與張猛,這是個值得斟酌的問題,若冒冒然讓子青帶信投奔,又怎能取信張猛!

“格格,怎麼辦!”雪蓮焦急問道。

“你向張猛回覆,說我這邊焦急非常,信件可能還未找到,在屋外曾聽見我要去親自尋找!”江修緣一聽此話,便焦急說道:“格格,你不可這般冒險,若張猛趁機對你不利,將是九死一生!”

我緊咬著牙,他所說的我又何嘗不知,但若非親自前往,又怎能釋了張猛的疑慮。

“我若不去,他又怎會信我!”我無奈的說道。

“我去!我替你去!”他毫不猶疑的脫口而出,滿眼所見,皆是心甘情願的赴死模樣。

“不,你一介書生,這般魯莽前去,跟我親自前去又有何區別!”我憂慮的說道,心底是萬般不願的。

“我賤命一條,又怎能與格格性命相比!”江修緣頷首低眉,淡淡的說道。

“你又怎會是賤命一條,你在我心裡的地位,在巴林西山那夜,難道還沒看清明麼?”再次抬眼之時,已是滿眼淚光,這個為我而留下的男子,終於得到了沉重的肯定。

“李德明…你並不虧欠我什麼,我來蒙古和親,並非因為當日你的抉擇,一切都只是命運使然,我對你從未有過任何一點怪責,所以你不必為了愧疚而要處處擋我前面,就似那日塞音山達弒行,以身擋箭的行為,我寧願理解成你對我懷著一份友情,而不是虧欠,你明白麼?”江修緣滿臉通紅的望著我,憋了許久才說道:“格格,我護你,從來不是因為虧欠!”

“好了,不用說了!我是不會讓你去的!”我慌亂的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怕他出口的下半句話,乃是我無法承受,也無法給於的東西。

“你們兩不用再爭執了!這等莽夫所做之事,自然是由我去完成!”丹津多爾濟邊說邊跨進門內。

“印鑑可曾用上了?”我焦急問道,今日丹津多爾濟一等子青謄寫完那五十封信,便火急火燎的趕往活佛住處,怕是偷偷摸摸,使盡伎倆才能偷得印鑑刻印。

“用上了,但是心兒,既然已經毀了那些信件,為何又要抄寫一份,用真印呢?”丹津多爾濟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要讓子青,死無葬身之地!要讓她,用自己最最深刻的切膚之痛,來體驗我曾經的膽戰心驚,魂飛魄散!”之所以讓她謄寫信件,無非是為了將來比對筆跡之時,讓大家抓出這誣陷之人是她!

那麼憑著喇嘛教的強大實力,她又怎能不死!

“格格你莫要這般衝動,為了一卑賤丫頭,至於這般勞師動眾麼?”丹津多爾濟頗不贊同我的意氣用事。

“格格,還是不要設這局了,實在太危險,張猛是何人,你我都見過他過關斬將的厲害,可以算是蒙古一頂一的高手,我怕…”江修緣憂慮的說道。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