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大家都無言以對的,是樑子衿先於駱向東,邁開了自己的下一步。

可能是傷心了,也可能是放棄了,不過不管怎麼說,如今這樣的年代,像是從前那種某人離開,另一個站在原地苦苦等待的例子,已經不復存在。

沒有人會一直固執的等待另一個人,因為不知道要等多久,很可能等到最後,等來的不過是故人心易變的現實。

駱向東狠,他逼得樑子衿沒有退路;樑子衿更狠,她如他所願,大步向前。

在夜城見到樑子衿的第一個晚上,駱向東去了她現在所住的公寓。他喝了不少的酒,醉後卻只想要再見她一面。

但樑子衿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她現在是真的厭煩了他,哪怕坐在地上撒潑打滾,都不樂意再讓他動彈一根手指頭。

他想,她是真的想要跟他斷了。

樑子衿那時也是打定了主意,想要忘記駱向東,跟紀貫新好好的談一場戀愛。紀貫新更是擔心她再見駱向東,可能會死灰復燃,所以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盯著她。

可樑子衿並不是籠中鳥,紀貫新也不是豢養金絲雀的那個人。他接到家裡電話,叫他去一趟加拿大,因為二嫂懷孕要生了。

臨走之前,紀貫新不放心樑子衿一個人在夜城,所以特地叫了張耽青幫忙看著。

等去了加拿大之後,孟岑佩跟他說,安藤醫生那裡新得到一種治療心臟病的藥,叫他順路去日本領藥,再檢查一下身體。紀貫新如今也想好好的,所以答應跟孟岑佩一起轉一趟日本。

至於周夢怡也死皮賴臉的跟去日本,紀貫新懶得搭理她,反正她願意去哪兒是她的自由,他只想去拿藥。

可向來只有他算計別人的紀貫新,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被人算計的一天,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從小就認識的,甚至就在他身邊。

周夢怡是霸道刁鑽,但紀貫新從未想過,他好不容易才能跟樑子衿走到一塊兒,最後竟然毀在她的手上。

第五百五十八章 他們輸給了猜忌和誤會

“你現在的身體最需要的就是靜養休息,我建議你馬上住院接受治療。”

日本東京醫院心外科主任醫師辦公室中,戴著眼鏡的安藤教授看著坐在對面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紀貫新。

紀貫新沒吭聲,只是拿著手機在給張耽青發短訊,問他樑子衿去哪兒了。為什麼手機關機。

紀貫寧見狀。忍不住低聲說了句:“哥,安藤教授跟你說話呢。”

紀貫新連頭都沒抬一下。隨口道:“成天讓我住院接受治療,也沒看治療的怎麼樣。我不住。不是說有新的藥嘛,把藥給我就行了。”

紀貫寧蹙著眉頭。眼中說不出是無奈還是心疼。

孟岑佩坐在安藤教授對面。她用流利的日文說:“貫新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教授回道:“他是先天性法洛氏四聯症,而且他肺動脈高壓,所以手術風險極大。這也是你們家屬為何一直遲遲不肯下定決心做手術的原因。他這種情況極為少見。我們醫院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敢貿然手術,只能讓他靜養。心臟有病的人切忌勞累和情緒波動過大。我們剛剛給他檢查過身體,他是最近身體超負荷運轉。所以才會導致突然暈厥等狀況的發生。”

“而且你看他心臟的這裡,還有這裡……心臟外壁粘膜已經很薄,隨時都可能有出血的跡象,這也是我為何建議你們儘早住院治療的原因。”

孟岑佩順著教授手指的方向,盯著投影儀上的x光片。即便這個事實她已經知曉很多年,可每每世界各地的醫生談及此事,她總要紅著眼眶。

紀貫寧一邊抹眼淚一邊道:“哥,你到底聽沒聽見?”

紀貫新專心拿手機跟張耽青說話,張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