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低,越來越沒有底氣:“那人懷疑是我做的。所以逼我把影片和照片拿出來。不然今晚十二點之後……”

我話還沒說完。張丹青那頭便沉聲道:“放心,我會叫她閉嘴。”

張丹青此話一出。我頓時心底咯噔一下。眼睛瞪大,我下意識的看了下左右。見沒有旁人過來,這才壓低了聲音,但卻掩飾不住的恐懼,道:“丹青哥,真的是你?”

張丹青淡定的回道:“子衿,你別怕,我做事不會連累到你。”

我急的就差跺腳,皺眉說:“丹青哥,現在不是連不連累我的問題,你也知道容馨的家庭背景,她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果真是張丹青。

他承認的瞬間我不是如釋重負,而是壓力山大。

容家那樣的背景,就連駱向東想打容馨都得掂量掂量,看看下手之後是什麼後果。可張丹青竟然揹著我二話不說把容馨給綁了,還拍了那樣的東西。

我站在原地,只覺得雙腿發軟,有點站不住。

對比我的火急火燎,張丹青那頭卻是如冰一樣的沉穩和冷漠。他只是出聲說:“我不管她是什麼家庭背景,我只知道她欺負我妹妹了。我跟你說過,誰欺負你,跟哥說,哥幫你出頭。”

我眼淚一下子掉下來,連醞釀的時間都沒有。說不出是感動還是嚇的。

這句話,打小兒張丹青就掛在嘴邊。都說男人的承諾不可信,可張丹青噴出去的唾沫都是釘子。

我怎麼忘了,他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或者說,他這兩年在監獄裡,我在監獄外,外面的世界讓我逐漸失去相信一個人的能力。加之我媽和駱向東他們時常告誡我,不要把小時候的情感代入到大人的世界裡。

我也信了,我相信張丹青會變。

可他用事實向我證明,他還是從前的那個他,為了幫我出頭可以奮不顧身的哥哥。

我哽咽的說不出來話,張丹青在電話裡面安慰我:“子衿,你別哭,我真的不會連累你。我之前跟容馨說過,只要她把事實講清楚,我會把東西還給她。我沒想到她敢去威脅你。”

我很想告訴張丹青,比我擔心自己受連累,我更擔心他會吃不了兜著走。萬一容馨回頭把他咬出來,那以容家的勢力,怕是張丹青得把牢底給坐穿了。

喉嚨哽住,我一時間沒發出聲音來。

張丹青的聲音逐漸低沉,他對我說:“子衿,我在獄裡這兩年,不僅沒保護了你,還讓你被小薇和陳文航合起夥來欺負。小薇是我親妹妹,我沒法對她動手,我心裡面一直虧欠你。”

我聽著張丹青的話,只覺得五臟六腑都酸的發絞。

“你那麼喜歡駱向東,駱家又有心撮合駱向東跟容馨在一起,容馨是個大麻煩,我必須幫你除了。你放心,我真的不會連累到你,我今晚就把事情解決了,保證不會再讓她找你的麻煩。”

伸手抹了下眼睛,我深吸一口氣,哽咽著道:“丹青哥,你聽我的,千萬別再傷害容馨。她已經當著駱家和容家的面兒把事情說清楚了,她爸也說會把她帶回加拿大,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面,你千萬別做違法的事兒。”

以前常聽如履薄冰這個詞,可這還是我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什麼叫走在薄冰上。那種無論原地停留,前進還是後退,分分鐘都會掉進冰窟窿的恐懼,讓我整個人緊繃壓抑到極致。

張丹青卻依舊冷靜,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情緒沒什麼大起大落。

他對我說:“放心吧,她答應我的事情做到了,我也會把答應她的事情做到,只要她以後不再去打擾你。”

我急聲問:“丹青哥,你真的拍了那些影片和照片嗎?”

張丹青說:“這些你別管,我今晚善後。最近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