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子衿被紀貫新威逼利誘給弄上了車,他開車帶她離開現場,本想哄幾句樑子衿就會好了,結果樑子衿卻沉著臉對他說:“紀貫新,我們以後別再見面了。”

向來只有他對別的女人說這種話,合適輪到別的女人來命令他了?

紀貫新登時就覺得面子掛不住,可心想畢竟是自己不對,當街讓樑子衿出醜,可能是玩笑開大了。

所以他耐著性子,擠出一抹笑容來,故作不以為意的道:“你認真的還是說氣話呢?”

熟悉紀貫新的人都知道,這已經是他給另一個人最大限度的容忍。

樑子衿正在氣頭上,她都沒細看紀貫新眼底的隱忍,只是自顧自的道:“我沒跟你開玩笑。”

這句話一出,紀貫新更覺得自己的臉被她打的啪啪響。

一股惡氣直接從心底竄上頭頂。紀貫新幾乎是下意識的方向盤一轉,急剎車將車子停在路邊。

樑子衿始料未及,因為慣性身體往前一衝。

紀貫新強忍著脾氣,沉聲道:“我說樑子衿,你還有完沒完了,能不能別總把不見面掛在嘴邊兒,我就這麼不讓你待見?!”

其實紀貫新感覺得到,樑子衿一直在躲著他,把他當成了洪水猛獸,唯恐避之不及。

正因為這樣,他心底才越發的不平衡。虧得他還想著她,可她卻總是不想見他。

這是兩人認識這麼久以來,紀貫新第一次給樑子衿撂臉子。他明顯的表現出不高興的樣子來,只是想讓樑子衿哄哄他而已,他甚至可以原諒她的‘沒品’,只要她肯把剛剛的話收回去,他還是願意放下臉面的。

但是紀貫新沒想到的是,他一次次的放下面子,得來的不是樑子衿的軟話,而是她迫不及待的表態。

她說:“是,我就是不待見你,我不想跟你見面,行了吧?!”

紀貫新側頭看著樑子衿,起初像是不可置信,可隨即湧上來的就是滔天的憤怒。

她竟然……給臉不要?

萬語千言湧上心頭,紀貫新分不清心底那股莫名的躁動,到底是憤怒還是心疼。

話到嘴邊,他卻只說了一個字:“滾。”

就像紀貫新沒料到樑子衿嘴巴這麼犟,樑子衿也沒料到紀貫新會叫她滾。

一時間,兩人四目相對,一個冷,一個驚。

樑子衿不是紀貫新身邊那些急於巴結他的女人,所以她的自尊不允許她服軟;而樑子衿也不瞭解紀貫新,不懂他的惡趣味只是他想要親近她的一種表現,而他的憤怒只是因為滿腔的熱情沒有從她這裡得到相應的回應。

他們明明身處同一輛車中,靠的那麼近,可他們的心卻彼此不通,所以他們不知道對方心中想什麼。

看著樑子衿眼中掩飾不掉的驚訝之色,紀貫新還故意問道:“你不是不待見我嘛,我讓你滾呢,怎麼不滾?”

明明想要她留下,只要她說一句軟話,他馬上就能收回現在的狠話。

可樑子衿……偏偏不遂了他的意。

大腦處於一片空白,樑子衿知道自己應該什麼都不說,掉頭走就是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她臨走之前,卻負氣的回了句:“我滾了,希望你以後別再來找我。”

都說女人天生愛說反話,紀貫新自詡瞭解女人,可此時此刻,望著樑子衿頭也不回的決絕背影,他竟是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所以他氣到露出自嘲的笑容。

想他紀貫新何時受過這種氣?還是一個女人的氣。

虧得他為了見她一面,都把電話打到駱向東其他的助理那邊,如今想來,他不是自作多情到發瘋的地步,就是戲演的太過,連他自己都信了。

一個人出神的坐在車子中,心口那裡隱隱泛著疼,紀貫新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