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一僵。即便兩秒就重新整理。可那笑容中分明多了一些尷尬。

果然,樑子衿端著咖啡走到茶几邊的時候。駱向東看到她給杜婷的那一杯,裡面加糖加奶。是按照她自己的喜好弄的。

駱向東不知道杜婷會突然來,樑子衿更是不知道。

所以為今之計,樑子衿只得硬著頭皮對杜婷說:“加了糖和奶,不知道杜小姐喜不喜歡。”

看到樑子衿在對杜婷笑,即便那笑容是禮貌性的,可駱向東仍舊心裡不爽。

“駱總,我先出去了。”樑子衿表現的像是一名合格的助理,送完了咖啡之後,點了下頭之後便轉身離開。

杜婷完全沒有注意到駱向東眼神中的細微變化,她只是思念面前的這個男人,所以嬌嗔的問他:“我走的這些天,你有沒有想我?”

駱向東餘光瞥見樑子衿的背影,緩緩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你說呢?”

“你不要所問非所答,這算逃避。”

樑子衿的手已經觸到了門把手,駱向東越發覺得心底憋悶的難受,他竟然在有女朋友的情況下,仍然清晰的想著樑子衿。這樣的念頭,讓他心生恐懼,所以他幾乎是自毀性的趕在樑子衿出門之前,出聲回答杜婷:“想,想你想的都睡不著覺了。”

天知道,他這話是對著樑子衿說的。只可惜,樑子衿和杜婷都不懂。

樑子衿不知道駱向東的心思,她還在為自己的小心思而發慌。理智告訴自己,她不能對駱向東有意思,可她剛剛分明就是逃出他的辦公室。

正在她心煩意亂之際,紀貫新的電話打了進來,他約她吃飯,樑子衿求之不得,所以爽快答應。

她這邊是緩兵之計,而紀貫新那邊是歡天喜地。這是他少有的約樑子衿出來,她這麼痛快的一次。

中午紀貫新跟樑子衿坐在高檔的法式餐廳中,紀貫新怎麼看樑子衿怎麼順眼,正跟她耍嘴皮子的時候,只見樑子衿的身體微微一僵。紀貫新抬眼一看,眼中閃過了一抹不爽,隨即便被促狹所代替,原來是冤家路窄,杜婷跟駱向東也恰好來這邊吃飯。

杜婷見到樑子衿,微笑著打了聲招呼,而駱向東看到樑子衿跟紀貫新在一起,則是沉下臉,不悅之感壓都壓不住。

樑子衿叫了聲‘駱總’,駱向東氣得沒搭理她。

紀貫新多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出是怎麼回事兒,感情是駱向東正牌女友回來了,樑子衿是‘一代新人換舊人’,所以才這麼爽快的答應跟他出來。

心裡不是不爽的,這要是換成別人,紀貫新早就掀桌子走人了,當他是備胎還是暖男呢?可他也知道,樑子衿不是個好脾氣的主,今天他要是敢掀桌子,明天她就敢掀了他家的房頂。

所以想來想去,紀貫新幹脆不發飆了,他看似嬉皮笑臉的跟她打趣,實則句句在埋汰駱向東,也順帶著戳她心窩子兩下。

終於,樑子衿還是讓他戳的心口泛堵,乾脆起身去了洗手間。

紀貫新特地觀察著,樑子衿前腳一走,駱向東那邊也起身離開了。紀貫新冷笑,這兩人是故意玩地下情呢嗎?

沒錯,駱向東是來氣,他忍不住要去洗手間臭罵樑子衿一頓。

樑子衿在洗手間門口被駱向東給堵到,他毫不掩飾自己的不爽,上來就問:“你上次答應過我什麼?”

樑子衿說:“我跟紀貫新認識挺久了,他這人除了嘴貧點兒之外,沒什麼壞心眼兒。”

駱向東一聽這話,頓時沉下臉來,她這是當著他的面兒在誇紀貫新?

氣到極處,他索性面無表情的問:“所以你準備繼續跟他在一起玩是吧?”

紀貫新早就跟了過來,也聽見駱向東跟樑子衿之間的對話,所以駱向東此話一出,紀貫新說:“駱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