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知根知底,不像上班之後認識的人,大家心裡面都存心眼兒,很容易就分了。”

一聽這話,我知道大叔是誤會了,還沒等我解釋,我身邊的匡伊揚已經開口說道:“我們還不是男女朋友。”

大叔看向匡伊揚,略微一挑眉,問道:“還不是?那就是在追求的過程中?”

匡伊揚但笑不語,我心想大叔都這個年紀了,還挺雞賊。

我跟匡伊揚坐在後座,都沒接話,大叔一個人兀自叨唸:“其實我挺贊成姐弟戀的,都說女大三抱金磚,你沒比他大三歲,一歲也挺好,我看著你們兩個挺合適,有夫妻相。”

這句夫妻相可說毀了,匡伊揚立馬瞪眼問道:“是麼?我們面相很合嗎?”

大叔正兒八經的回道:“我家裡面有人就是看相的,她教過我一些基本看面相的東西。我一看你們兩個的臉,就是以後註定成一家人的面相,不信咱們三年五年之後走著瞧,保證的。”

匡伊揚高興地不行,一路上跟大叔嘚吧嘚。我在一邊沒插話,心想看面相看得這麼準,早去算卦了,何必開車呢?

大叔將我和匡伊揚送去朝天驕火鍋店門前,本來三十七塊,匡伊揚給了一張五十的,說不用找了,還嘴甜的告訴大叔開車注意安全。

我倆下車往火鍋店裡面走,見匡伊揚笑的合不攏嘴,我終是忍不住說道:“這司機大叔不去算卦簡直屈才了,就這麼會兒功夫,淨賺多少我不知道,光小費就得了十三塊。”

匡伊揚若有所思的說道:“學姐,你不覺得剛才那大叔說的挺對的嘛,我也覺得咱倆鼻子的地方有點像。”

我問:“所以呢?”

匡伊揚瞪眼回道:“所以他看得準啊!”

我說:“長的像不像,這是長個眼睛就能看得出來的事兒,用他說?”

匡伊揚像是著了那司機大叔的道,一直覺得那人說的準。我也不好跟他硬掰,不然弄得好像我不想跟他有夫妻相似的。

天冷最是吃火鍋的好時候,朝天驕又是夜城中最出名的火鍋店。一推開店門,迎面撲來的熱氣讓我身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放眼一看,大堂的位子幾乎都滿了。

店員前來招呼,匡伊揚問:“還有包間嗎?”

店員回道:“不好意思。包間已經客滿了,請問就兩位是嗎?”

匡伊揚應了一聲,店員道:“那兩位大堂這邊還有一個位子。”

我說:“大堂挺好的,人多熱鬧。”

吃火鍋又不是吃西餐,要那麼安靜幹什麼,再者我跟匡伊揚之間說話,又沒有什麼是不能給外人聽的。

店員帶我們來到一處靠窗的位置,是個四人座。我跟匡伊揚面對面坐下,點了菜之後便開始閒聊。

他跟我聊一些學校裡面的事兒,我跟他聊一些工作之後的事兒。

吃飯的途中,我無意中一抬頭,正好看到對面樓梯上下來幾個人。打頭的那人我太熟了,不是紀貫新還有誰?

他穿著一件太陽紅色的毛衣,甚是乍眼。被兩個男人左右扶著,這是……喝多了的節奏?

我正抬眼看的來勁兒,沒成想紀貫新隨意一掃,正好跟我視線對上。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垂下頭去,有種怕他看到我的感覺。

匡伊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在兀自跟我講話,我頭都不敢抬,但終是沒有躲過這一遭。

“樑子衿!”

熟悉的聲音伴隨著比往日更高亢的激AA情,我身子一僵,仍舊垂死掙扎,沒有抬頭。

坐我對面的匡伊揚聞聲望去,我餘光瞥見一抹紅色身影向我走來。紀貫新已經站在我旁邊了,他居高臨下的睨著我,說:“幹嘛?還想裝沒看著我?”

我抬起頭來,裝作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