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兩個之間的恩怨不關我的事,我只知道他為我可以兩肋插刀,很講義氣。我拿他當朋友,以後也不會因為你說什麼就不跟他在一起玩。還有……”

我頓了一下,也是不確定這話到底該不該說,但是遲疑幾秒,我把心一橫,面無表情的說道:“這件事兒過去就算了,我也沒怎麼樣,更不想追究任何人的責任,所以你回去之後真的不用跟杜婷吵架發脾氣,這樣也只會讓我心裡面過意不去。”

“你們兩個談的好好的,確實中間不應該夾著個我,朋友跟戀人之間應該要分的很清楚。不是杜婷太拿她自己當回事兒,而是我有時候太把自己當回事兒。我總覺得咱們兩個關係好,我就可以隨時隨地叫你過來幫忙,但是我忘記了,我們不是十幾歲的小孩子,也早就不是那個可以讓人放心不忌憚的年紀。”

“所以我這兩天一直在檢討自己,是不是自己做的過了,才讓杜婷覺得心裡面不舒服。”

微垂著視線,我把心底話都說給駱向東聽。

駱向東聽後幾乎立刻回道:“你沒做錯什麼,像是前天晚上那樣的事情,你必須先打電話給我。你在夜城沒有親戚也沒有什麼朋友,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

說罷,他眼底閃過一抹厭惡,繼續說道:“杜婷不懂事兒,你不用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更不用覺得彆扭,以後該怎麼樣還怎麼樣。”

我心想,永遠都回不到過去了。

也許是我自己彆扭,反正自打那晚接到杜婷的電話,得知她跟駱向東睡在一起之後,我這兩天一直隱隱泛著噁心。

如今我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還怎麼去偽裝成沒事人的模樣,跟以前一樣與他談笑風生呢?

暗自嘆了口氣,我什麼都沒說,只是沉默一會兒之後,輕聲道:“我今天想請個假。”

出了這樣的事,我沒臉再在公司待著,也迫不及待的想回去靜一靜。

駱向東聞言,他不答反問道:“今天的事,你要不要找紀貫新說一聲?或者我幫你擺平。”

我輕輕搖了下頭,出聲回道:“不用了,我自己解決。”

我還小心眼的記的駱向東之前說過的話,她說我自己丟人不說,還連帶著他也丟人。所以我不會再讓他插手這件事。

駱向東也看出我表面平靜,實則心裡面還在窩火。他出聲說道:“今天的事是我沒弄清楚,跟你發脾氣發的有點大了,你別往心裡去。”

我面不改色,出聲回道:“沒事兒。”

駱向東看著我問:“要不我給你道個歉?你怎麼樣才能不生氣?”

看著他一副急於哄我的樣子,我心裡面說不出是高興還是難過。高興的是,他還在意我,那晚始終沒來是因為杜婷壓根沒告訴過他我來過電話;可難過的偏偏也是這個原因,躺在他身邊的人不是我,如今因為我鬧得人家一對兒翻臉不合,我又有什麼立場在這裡接受駱向東對我的好?

如果我接受了,是不是就跟第三者插足沒什麼兩樣了?

想到此處,我努力控制瀕臨崩潰的情緒,淡定的回道:“我真的沒生氣,你不用給我道歉。”

跟駱向東認識這麼長時間,我向來喜怒都表現在一張臉上。許是駱向東從沒見過我這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沉默兩秒,他出聲說:“走吧,那我送你回去。”

我站起身,走到一旁的衣架處,一邊穿上外套,一邊說:“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我心底很糾結也很矛盾,早已經不知道到底是在怪誰。

穿好外套之後,我伸手開啟AA房門,邁步往外走,駱向東就跟在我身後,我倆一起從我的辦公室裡面出來。不遠處關悅,韓雪彤還有幾個實習助理站在一邊,好像正有什麼事要商量,聽到開門聲,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