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鋌彪又得意道:“我這次是為紀大隊出氣,紀大隊感謝我還來不及呢。‘徐蝦暗忖能感謝你就怪了,嘆道:“但願吧,你別得意過頭了。”

孫鋌彪臉色再變,雙目射出森寒殺機道:

“你不過是個濫嫖客,還輪不到你教訓我。”

將手一招:“帶走!”

兩個警察要上來帶人,林安安道:“等等!你們憑什麼抓人?”

孫鋌彪作恍然狀道:“不好意思,忘了跟林老闆打招呼,我們接到報案,說有人在這兒行兇打入,有問題嗎?”回身指指兩個“報案人”。

畢祥鼻子裡塞著綿花,胸脯一挺,獰笑著露出兇狠殘忍的目光。

梁嬌眼光閃爍,沒老公那麼自信了。她不知小蝦身份,也僅知紀若敏是特警,可剛剛聽兩人對話,又是“市裡的大秘”,又是“紀大隊”,不由心裡打鼓了。她再裝也知道自己只是個小人物,跟市裡的人物沒法比,擔心鬧大沒法收場。

林安安不以為然道:“那又怎麼樣,我們也報案了,他們倆在我們店裡偷東西,我店裡人都可以作證。”

畢祥氣道:“孫隊,你別聽她胡說。”

孫鋌彪揮手把他止住,對林安安道:“林老闆向誰報案了?”

林安安道:“派出所。”向鬱青遞個眼神,示意她隨後打電話。

孫鋌彪哼哼笑道:“原來是老吳啊,沒關係,那是我老下級,回頭我會向他了解情況。”頓頓又道:“不過事情發生在你店裡,林老闆是不是也跟我們走一趟,協助一下調查?”

林安安道:“沒問題,我肯定實話實說,天王老子問也是他們偷東西。”

孫鋌彪根本沒當回事,再度揮手:”都帶走。”

兩個警察上前,略一聲把小蝦銬上。

徐蝦這個來氣,又哭笑不得,為這點事戴手銬,也算一件奇聞了,看看一旁的畢祥和梁嬌,嘆一聲道:“姓孫的是個傻子,你們倆也缺心眼,一起作死吧。”大搖著頭出去了。.林安安恨恨瞪兩人一眼,冷笑著跟上。

鬱青見眾人出去,急給吳亮打電話。

吳亮上任後,曾來過店裡,還一起吃過飯,早打過招呼,自然不在話下。

小蝦出那種醜事,又被當眾捉姦,紀若敏顏面盡失,度過了人生最難捱的幾天。

每天面對周圍的目光,象被扒光示眾,從心裡到臉上,都是屈辱、恥辱;恥辱、屈辱,傷心都被盪滌得一千二淨。也來不及傷心,如果大家都裝不知道,她可能還好受點,可偏偏公安系統多是些老粗,同僚們紛紛熱心地安慰她,連治安隊、刑警隊這些兄弟單位,甚至局領導,都接二連三地打電話慰問,她恨不得一頭撞死,再不活在這世上。

她深深感覺,找個老老實實的老公,過本本分分的日子,哪怕平淡點,無趣點,才是女人一生的歸宿。

電話又晌了,不知又是哪個“好心人”,紀若敏衷苦已極地接起,有氣無力道:“喂,哪位?”

傳來吳亮的聲音:“紀大隊,是我,小徐他……”

紀若敏冷冷打斷:“如果你想為他說話,或是安慰我,都免了,我什麼也不想聽。”

吳亮暗歎道:“我不是為他說話,也不是安慰你,是他被孫鋌彪抓走了。

紀若敏一怔,騰地從桌前站起:”什麼?

孫鋌彪?又是他?怎麼回事?”

吳亮道:“具體還不清楚,是鬱青給我打電話。說你有個叫梁主任的同學,偶然到店裡,說了你很多不好聽的話,小徐不愛聽,發生口角,小徐還把她男朋友打傷了,沒想到她男朋友認識孫鋌彪,就報案把小徐和林小姐都抓走了。“紀若敏反應好一會兒,才想起梁嬌,難以置通道:“梁嬌?他還把她男朋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