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這副表情,心疼得一把就把她摟進了懷裡,然後對著老丁頭大聲道:“死老頭子,你幹什麼,你自己心裡不痛快你找月兒發什麼火?月兒有什麼錯!”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她在家裡一天天到晚的不幹正事,就會仗著你撐腰欺負這些孩子。”

“她一個做姑姑的,孩子做錯了她還教不得了!就是因為你這麼護著,才會有老三家那幾個白眼狼喪門星!”對於吵架張氏一向是不甘落後的,特別是現在又涉及到了自己最小的小女兒的自身利益,更是半步都不退讓。

“你!你!”老丁頭的嘴皮子本來就不算利落,再加上張氏是天天在家裡有鍛鍊的機會,他哪裡是張氏的對手,幾句話就敗下陣來,只能指著兩個人半天擠出了一句話:“你就慣著她吧!”

見老丁頭又頹廢的坐了下來,丁月兒的唇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她抬眼看了張氏一眼,張氏雖然剛才佔了上風,可是現在並沒有一點高興的表情,雖然關著窗戶,她還是抬眼朝著丁小橋一家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底裡淡淡的有些惶恐。

屋子裡又陷入了一片的安靜之中,這回丁月兒也學乖了,不敢再多話,只是乖乖的坐在張氏的邊上。

時間好像是凝固了一般,極為緩慢的朝著前面溜行著,張氏坐了一會兒,心裡火焦火燎的難受,抬從炕上起來了,然後下地準備出門,老丁頭抬頭看了她一眼,道:“你要去哪?”

張氏轉過頭氣哼哼但是底氣頗不足的嘀咕了一聲:“幹了一天的活兒就因為這麼一個要死不活的賠錢貨不吃飯了啊!”說罷她也不再看老丁頭的表情,直接走到了門口撩開了門簾子,用她那極為有穿透力的聲音吼道:“人都死哪去了!晚飯都做好了嗎!全部都躲在屋子裡裝死嗎?一個個的不想幹活吃現成的是不是都等著老孃伺候你們!”

坐在米氏屋子裡的丁雲兒聽到張氏這個喊聲,又看著苗師傅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毛,當下只恨不得能找個地縫鑽下去,她站起身想要離開,卻看見苗師傅收回了檢視傷口的手,衝著她說:“這診金是你們付嗎?”

丁雲兒微微一愣,連忙點頭:“是是,我們沒有分家,是我爹孃這邊付。”說話這句話,她的臉臊得跟猴子屁股一樣。一般情況下這大夫都不會詢問診金的事情,苗師傅是在百草鋪行醫了二十年的老大夫了,怎麼會不知道這個慣例,可是,現在他卻這麼問,顯然是對於自己爹孃會不會出診金這樣的事情表示了懷疑。

很顯然,從苗師傅來到這裡,自己娘都沒有打照面這件事讓他誤會了什麼,於是丁雲兒連忙又再次肯定道:“苗師傅,你儘管開藥,診金我一會就給你捎過來。”

苗師傅只是用眼角瞄了丁雲兒一眼,然後說出一個數來,丁雲兒也顧不得那個數是多少,忙不迭的點頭,就出門去了。

丁雲兒出了門,見張氏還撩著門簾朝著這邊屋子裡叫罵個不停呢,她想想剛才在屋子裡苗師傅看向自己的眼神以及問的話,臉色又漲得通紅了幾分,她快步朝著張氏走去,拾級而上,一把拉住還在罵罵咧咧的張氏進了屋子。

張氏被丁雲兒拉進了屋子裡,皺著眉頭吵吵:“你幹什麼!”

老丁頭見丁雲兒扯著張氏進來了,便放下了手裡的煙桿,對著丁雲兒略帶急切的口氣問道:“怎麼樣?大夫怎麼說?”

丁月兒也連忙問道:“姐,小樓不會死了吧!”

丁雲兒看了看父親急切的目光,又看了看丁月兒和母親略帶驚惶的目光,不由得心裡一陣陣的酸,就算自己的三哥並不是母親生的,可是,也不能把心偏成這樣啊,在看看丁月兒問得這話,還有一絲人情味嗎?她低低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身上的燙傷倒是沒有什麼,只是要留下疤的,重的是頭上的傷口,只看能不能熬過今晚了,大夫說,要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