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和羅氏,而老丁頭也答應了。卻沒有想到,里正一轉身,老丁頭將這錢拿回去,直接給了張氏。

張氏是什麼人?進了她口袋的錢還能拿回來嗎?她大手一揮,拿了三十兩蓋了丁家現在這三間青磚大瓦房,剩下的二十兩全部給了丁修忠一家。

等到里正想起來問這個事兒的時候,老丁家的房子地基都打好了。本來,這事兒到這也就算了,就算里正知道了老丁頭沒有拿錢給米氏和羅氏也沒有辦法,畢竟這是別人的家裡事兒。可是事情偏就這麼巧,當時平城又下來了人專門來各個村子裡檢視這撫卹金有沒有交到遺屬的手裡面了,這一查不要緊,差點出事,雖然最後這事還是被遮掩過去了,可是老丁頭算是在里正這裡落了口舌了。

但是花掉的錢已經花掉了,房子蓋了一半也不能推了,就算推了錢也拿不回來了,里正這個憋氣啊,他方正了一輩子,最後在這麼一個事兒上栽了跟頭,於是,便要求老丁頭和他寫下了文書,以後等到老三和老四家的孩子長大了,要將這房子分給兩個孩子,如果不這麼做的話,他就要拿著這文書去平城告他們老丁家騙錢。

這樣的文書,可想而知老丁頭和張氏當時簽下去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雖然既不想寫,可是當時的情況萬般無奈,也只能寫下了。而現在這文書就成了老丁頭攥在了里正手裡的小辮子,這麼多年都說不了硬氣的話。

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其實也之後張氏老丁頭和里正知道,就連丁修忠都不太清楚,現在聽著老丁頭說出來,幾乎所有人都愣住了,這簡直難以想象啊!

特別是丁修節和丁修義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除了他們之外,張氏和老丁頭的臉色也不見得好到什麼地方去,畢竟貪了兒子留給孫子的撫卹金用來蓋房子這種事怎麼說都是丟人的。

等到老丁頭磕磕絆絆的將這事兒說完之後,屋子裡面沒有一個人吭聲,似乎所有人都在消化這個有點不可思議卻又已經發生了的事情。

其實,那麼一大筆錢放在眼前誰不眼紅,可是,張氏和老丁頭實在是愚蠢,他們眼紅了,正常,用掉了也正常,可是居然還被人逮住了小辮子,這簡直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老丁頭說完這些,嘆了一口氣,顯然,他這張老臉今天算是撂在這裡了。他頭也不抬,似乎想要裝鴕鳥到底。他說:“現在這房子就在這裡放著,我和你們娘還沒死,你們總不能讓我挪出去住吧,而且,還有你們兩個妹妹沒有出閣呢,總得有地方出嫁不是?我知道,這事兒上,虧待了老三和老四媳婦,不過,現在家裡就這樣,所以,你們也體諒一下我們老人吧。”

這話明顯是要賴賬了。

不能丁修節和丁修義說話,里正倒是先說話了,他道:“丁老弟,你這樣不厚道啊,當年這事兒可不是這麼說的,當年朝廷的錢是給到了你手上了,你怎麼用的,當著上頭的人你又是怎麼說的?今天就這樣就完了?”

老丁頭皺了皺眉,顯然不太願意被裡正威脅於是他說:“他們不是都回來了嘛!”

里正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人是回來了,可是當時朝廷可是按照死人給的錢,現在人活著,這錢是不是要退回去?若是不退回去,你這算不算欺君?”

這罪名就大了,老丁頭他們這種莊戶人家,見的最大的官就是縣官,別說皇上,就連平城的府衙官員都不曾見過。現在里正這話一說,不但老丁頭打了個寒戰,就連丁修忠也退縮了一下。

要知道,這騙朝廷的錢可是大罪,如果處理不好捅出去了,他們一家連同里正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別想好。顯然里正因為這事兒跟丁家結了怨氣了,他存心不想讓這事兒就這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於是,丁修忠嚥了一口口水問:“李叔,那你說這事兒要咋辦?”

里正看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