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說媳婦呢,現在出了這個事情,我覺得難啊。”

“這個算什麼!”米氏也有些生氣:“最可憐的使他們家小三好不好?這孩子才剛剛考了童生,你說除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卷子被上面看上了,就他們家裡這點事情,到手的鴨子也能飛了!”說著她又嘆氣:“我可是聽說,這小三讀可好了,他跟七郎一歲的,你看看今年就考童生了,真是……可惜了啊……可惜了啊……”

就在兩口在為這個事情唏噓不已的時候,一邊一直沒有開腔的曹宿生忽然問道:“大哥,這個李家走的時候,什麼情況?是很平靜還是很生氣?”

丁修節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曹宿生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但是還是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然後才說:“我看挺平靜的,那杜老財也是個會說話的,和他們說了不少好話吧,雖然並姿態放得並不是很低,但是這說話的時候還是態度挺好的。我看李家本來是很生氣的,但是跟杜老財說完話之後就不算生氣了,特別是那領頭的人也很安靜,雖然沒有笑臉相迎,但是也沒有一開始那麼激動和生氣了,總得來說,我覺得這事應該處理的挺好的。”

曹宿生的眉頭卻跟著丁修節說得話慢慢的皺了起來,丁修節見他的表情不是很自然,於是問道:“咋了?哪不對嗎?”

曹宿生望著丁修節本來想說點什麼,可是最後還是搖搖頭,笑道:“可能是我多想了,按照大哥的說法,這事倒是了得挺好的,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了。”

在丁修節的心中,曹宿生出身大家,又是舉子,在當兵的時候還做過師爺一樣的官,這見識自然是廣博的,既然曹宿生說沒有什麼事情那就一定沒有什麼事情了,所以也沒有多問。倒是一邊的丁小橋看著曹宿生的那個表情,心裡面又忍不住七上八下起來。

吃過飯的時候,她找了個藉口蹭到了他的身邊將自己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那曹宿生也沒有隱瞞丁小橋說:“這李家我原來是打過交道的,他們因為跟這馬太后有點彎彎繞繞的關係,其實很是仗勢欺人的。不僅如此,我知道現在的李家家主是李立人,這個人,很是小心眼,平日裡別人說他一句壞話他都要找會讓別人吃虧,現在他們家在杜家這裡丟了這麼大的臉,吃了這麼大的虧,他能善罷甘休嗎?”

“既然曹大叔心裡這麼想,剛才為什麼不跟爹孃說清楚?”

曹宿生搖搖頭:“我說的這個李立人已經是十多年的李立人了,現在過去了那麼多年,他估計已經不會像是當年那麼年少氣盛了,我聽你爹說,當時兩家處理得挺好,說不定也不會有什麼大事。這件事,說來說去,也是李家對不起人家杜家,這李立人就算是再小心眼,也不是這麼拎不清的人,所以,可能是我想多了。更何況按照我們家現在的情況,就算知道些什麼還是不要跟著在這裡面攙和,無論是杜家也好,李家也罷,都不是我們丁家可以得罪的。”

這麼一說,丁小橋心裡也開始隱隱不安的起來,可是轉念一想,就算是李家讓杜家吃虧也不過是生意上的事情,這杜老財雖然看起來土土的,這做生意確實一把好手,就算是李家想給杜家下套,只怕也是沒有那麼容易的。這麼想想看,她的心裡又安定下來了不少。

不過,就算是如此,丁小橋也想將這個事情跟杜開霽說一下,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米氏知道了丁小橋大半夜跑出去的事情,總之,那之後,丁小橋再也沒有了會晚上往外面跑了。而杜家更是房門緊閉,基本出了正常的生意往來之外,想要登門拜訪什麼的根本就不可能了。

就這樣,在這一年打打鬧鬧、糾糾結結中,工地上的年假又要開始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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