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她居然就真的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這種事情發生?

到底是這個世界太瘋狂了,還是她根本就不夠大膽?

丁修節看了米氏一眼,笑呵呵的說:“這下子你算是放心了吧。”

米氏坐在鏡子面前,一邊將頭上的首飾取下來,一邊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不過卻沒有說話,只是用點點頭來表情自己同意丁修節的看法。

“你就不怕那三千兩銀子都打水漂了?”丁修節忍不住逗米氏:“我可是記得,你可是連一文銅錢都要斤斤計較的人呢!”

米氏一邊將頭髮放開一邊轉頭嬌嗔的瞪著丁修節一眼:“小樓是個謹慎的孩子,她今天能將這銀子接下來,她就一定會為這些銀子負責的。”說到這裡她又若有所思的嘆息:“再說,我算是想明白了,一個女人最重要的便是要自己立起來,這要比什麼都重要,三千兩銀子算什麼,能買得我的女兒從此立起來,就算是三萬兩銀子打水漂,那也是值得的。”

這三千兩銀子到了現在終於算是塵埃落定了,無論丁小樓到底怎麼想,這三千兩銀子就已經在她的手裡落地生根了。雖然丁小橋說是這三千兩銀子是給她自己拿去用的,可是丁小樓知道,就算如此,她也不能就將這些銀子放進錢莊裡面存起來。

那麼,這就真的到了自己去決定這錢要怎麼話的時候了,不由得,丁小樓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擔子重重的壓得自己乎喘不過來氣來。不能讓父親失望,不能讓母親失望,不能讓小橋失望,更不能讓自己失望。

坐在窗前的丁小樓望著窗戶外面那潔白的雪花就這樣飄飄灑灑的落在了地上,忽然她就笑了起來,她要試一試,不管是成功也好,失敗也好,她也要試一試,她絕對不要在回去做那種守在宅子裡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人,也不要做那一種面對別人的傷害和攻擊,居然連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隻能任人宰割的人,她要自己獨當一面,就好像,就好像小橋一樣。

就在丁小樓下定了決心要自己做什麼,並且正在積極的做規劃的時候,春節不知不覺的就要來了。

臘月二十三。

坐在房的丁小橋,在看了一陣子燒烤店的報表之後,只覺得有些累,她倒下去,靠在了大迎枕上面,想要休息一會兒,可是,眼神卻下意識的飄到了往日莫思歸坐得那桌椅面前。

那桌椅每天都有人細心的打掃和擦拭,所有的文具都會被認真的擺放,一定要保持著當時莫思歸離開時候的樣子。這樣長久下來,丁小橋都有了一種錯覺,其實莫思歸併沒有出遠門,只是出去到院子裡面溜達一下,過一會兒就會回來一樣。

看了一會兒,丁小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收回了目光,接著便不在去看那桌子。雖然那並不想承認,可是在這個時候,丁小橋還是要說她真的有些想莫思歸了。

她翻了一個身,面朝著窗戶,雖然窗戶已經貼上了厚厚的窗戶紙,但是因為這雪折射的白光還是讓這雪光透過了窗紙,照的一室亮堂堂的,在這樣明媚的光亮之下,丁小橋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有些悶悶的。

“小姐,莫先生託人給你帶了封信呢。”就在丁小橋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的時候,白芷手裡拿著一封信從外面走了進來。

丁小橋微微一愣,然後就快速的坐了起來,朝著白芷就說:“快點拿過來,我看看。”

信封是非常平常的,用上等的牛皮紙做成,光滑而且又防水,還比較堅硬有分量,最適合用來裝信了。而裡面的信紙則是用的灑金箋,底版上繪製著淡淡的翠竹,再加上了細細的灑金,一看就是低調奢華。而信紙上的字雖然並不大,卻是窮勁有力,游龍走鳳,力透紙背,給人一種極有張力的感覺。

這是莫思歸的親筆信,這樣的字型就算是化成了灰丁小橋都是認得的,或許是連她自己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