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場的比賽吧。其實,我也很期待的,你還有些什麼可以技驚四座的本事。”

孟貞孃的眼睛看著賽場裡面熱火朝天的比賽,可是腦子裡卻反反覆覆翻來翻去的都是那天的這些話。說實在的,她的心實在是到現在都沒有完全的放下來,她只覺得自己這些天她的心就好像是上天入地一樣,不停的大起大落,若是她的年紀稍微大一點,都要被這樣的擔心給折騰的要瘋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放開了自己緊緊抓住的裙邊,將自己的思緒從幾天前給抓了回來,強迫自己關注的重點全部都放在了面前的這場比賽中。

而坐在她身邊的柴康也同樣在想那天丁小橋和他的對話。

“東家,你真的要放棄嗎?真的要讓這道菜在這個時候退出比賽嗎?”柴康瞪大了眼睛,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丁小橋,他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柴康,你跟著思歸那麼多年,你應該比我更瞭解這個世界的險惡,你應該比我更懂得以退為進的道理。”丁小橋用勺子輕輕的舀了一勺那出鍋湯放進了嘴裡面。

丁小橋說得一點都沒有錯,柴康比她更瞭解這江湖的險惡,這世界的涼薄。柴康也正是因為丁小橋的這句話之後,再也沒有了可以繼續說服丁小橋的勇氣和理由。

有時候,正是因為了解,正是知道,才更加心裡面難受。他低頭看了看一碗清亮而寡淡的湯,光看外表誰能知道這碗湯是何等的人間美味?其實這次來參加鬥菜大會,他最想的就是讓這道菜得到所有人的認可,得到所有人的嘖嘖稱奇,可是到了最後還是要冷藏它多年。

一時之間,柴康只覺得心如刀割,就好像是明明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天才,卻不得不要淪落在塵埃之中一樣,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問道:“東家,您真的決定了嗎?真的要放棄這次比賽,三年之後再來嗎?”

丁小橋垂著眼睛,依舊一勺一勺的喝著那清亮的湯,一句話都不說,好像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可是柴康知道她聽進去了,不但聽進了耳朵裡面,更聽進了心裡面去了,只是,她那風平浪靜的表情讓柴康的心一點點的往下墜,往下墜,一直墜到了最底下,冰冷入骨。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卻聽到丁小橋的聲音緩緩的響了起來,“柴康,你在惋惜什麼?你是覺得這次不參加比賽,就徹底埋沒了這道菜嗎?”

“難道不是嗎?東家。”

丁小橋抬起頭深深的看了柴康一眼,然後緩緩的搖搖頭,再搖搖頭:“柴康,我一直覺得你比我會做菜,你應該比我更懂他們,可是,柴康,你不懂他們。”

柴康有些不明白,只是做菜,談什麼懂和不懂呢?

丁小橋見他一頭霧水的樣子,便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口,看著外面正在簌簌落下的雪花,很長時間之後才說道:“你真的知道,民以食為天的意思嗎?”

柴康有些疑惑的看著丁小橋:“東家,我不知道你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丁小橋提了提嘴角,沒有馬上回答柴康只是站在那裡望著他笑了笑,好一會兒之後才又說:“食物跟老百姓的關係,其實就是一個成就另一個而已。俗話說得好,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一個地方的人自然有一個地方的口味。可是不同的時候,只要是美味的食物,就一定能得到老百姓的認可。”

“所以。”說到了這裡,丁小橋轉過身子,定定的看著柴康說:“鬥菜大會只是官方的認可。當然,能得到官方的認可固然很重要,可是在我看來比起這百姓的認可,也算不得什麼。不過是鍍金而已。”

柴康低頭想了很久之後,到底也沒有將那句他就是想拿出去鍍金的話說出來。他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了東家。”

“你可能會怪我,可是,我卻想的是,等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