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丁小橋雖然心裡真的是覺得自己是過來湊熱鬧的,可是也不見得完全就報著這樣的心思過來的。對於她來說,湊熱鬧雖然重要,但是能就此看看永昌的市場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這到了永昌之後,住在了是莫思歸自己商號的客棧四海客棧。她雖然沒有刻意告訴別人她是上河鎮丁家的人,可是也沒有刻意的藏著,在加上莫思歸是要到自己的商號去走一走的,所以,他們不過剛剛在永昌落了腳,隔天,這眾多的商戶,特別是這永昌飲食行業的人竟然已經全部都知道了他們的到來。

免不了的一番應酬。

丁家現在的菌子已經是名揚整個大慶了,只要是做飲食行業的就沒有人不想跟這丁家搭上關係,所以,不過才來永昌三天,這見的人已經不少於十撥了,就連一向覺得自己耐性很好的丁五郎也漸漸的覺得不耐煩起來。

不過再去看看丁小橋和莫思歸還是那樣四平八穩的樣子,臉上的笑容似乎都透出水來,跟對方講話的時候更是溫文爾雅,絲毫沒有一絲的不耐煩。丁五郎不禁有一些覺得羞愧起來,只覺得自己其實還是沒有修煉到家啊。

好容易能回到了四海客棧,白芷早就已經讓人給丁小橋準備了熱水。丁小橋將渾身都浸泡在了那熱水桶裡,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這才覺得自己渾身的肌肉都已經要疼的不像是自己一樣了。

白芷說:“小姐,你就不煩那些人啊!說得都是一樣的話,要辦的都是一樣的事情,我看著他們來來去去就是那一件事情,心裡都煩透了,你和莫先生居然還能這樣笑眯眯的,真是讓人佩服啊。”

“佩服什麼?又有什麼好佩服的?你當我不煩那些人,一個一個腦滿腸肥的,就因為我是一個女子,看著我就是那副樣子,還好帶了幕籬和莫思歸過來,不然只怕這些男人都已經把我給撕了吃了。”

“那你還能笑咪咪的?”

丁小橋雙手捧了一捧水直接淋在了自己的臉上,然後對著白芷笑了笑:“傻丫頭,人生在世,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該做的事情,我不過是做我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盡本分罷了。”

白芷有些不明白,又似乎已經明白了,她看了看丁小橋,嘆了一口氣,拿出來洗澡巾開始給丁小橋洗澡:“那我的本分就是給小姐伺候的舒服了。”

丁小橋靠在了浴桶上,靜靜的望著房頂上的房梁,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是呢,這個世界上,誰不是盡著自己的本分呢?

第二天是周傻子娶親的日子,儘管還有很多人的排著隊要上門來求丁小橋辦事,可是,丁小橋自己可是一點都沒有忘記,她來這永昌縣到底是做什麼的,於是,她直接將這一天的時間空了出來。

下樓的時候,莫思歸一抬頭就看見了丁小橋的打扮,不由得眼睛都亮了起來。只見她一身的男裝,烏黑的頭髮在頭上盤了一個髮髻,用的是一支自己後來送給丁小橋的琉璃簪子,身上穿著的淺藍色的長衫,身上披著一條黑狐裘的大氅,最逗人的是她還給自己的唇上貼上了兩撇小鬍子,看上去,真是誰家俏生生的小公子。

大大方方的站在了莫思歸的面前,丁小橋打了一個轉,然後從這莫思歸和丁五郎笑道:“怎麼麼樣?可好看?”

丁五郎是第一個笑出聲音的,他說道:“哪有誰家的男兒問別人好看不好看的?”

丁小橋很是受教的點點頭,覺得自己的哥哥說得極對。然後她又去看莫思歸問道:“我這樣如何如何?”

莫思歸只是笑了笑,不說話。

丁小橋微微有點不高興,而丁五郎則說:“時候不早了,要看熱鬧就快點把,在這麼磨蹭下去,只怕便沒有熱鬧看了。”說著他第一個轉身朝外面走去,而丁小橋也跟在了丁五郎的後面。

就在這個時候,莫思歸朝著抱石使了一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