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非常擔心艾可,張秘書怕紀爺爺擔心艾可和孩子身體出了毛病,每次陪著爺爺喝茶,張秘書就忍不住調侃爺爺,是不是擔心孫媳婦一去不回了?

爺爺總是逞強不承認,說他只有在擔心孫媳婦肚子裡的孩子,紀家的子孫可不怕多。

張秘書跟在紀爺爺身邊太多年了,什麼都看得出來,只是不拆穿爺爺罷了。

爺爺對白髮人送黑髮人還是在意的,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張秘書不得不問一問,“爺爺,您原諒了艾可小姐了嗎?”

爺爺雙手一背,“天富生前大錯特錯!是他對不起艾可外婆在先……至於艾可這孩子……欠我這個老頭子一聲對不起。都罷了,子孫福才是我這個老頭子的福……”

偶爾張秘書想起會感到悲傷,如果紀天富先生能像紀爺爺這樣開明,是不是一切事情現在都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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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可小舅來找紀天修那天,紀典修正準備出差。

“舅舅。”紀典修蹙眉,不管自己父親是不是去世,他仍覺抬不起頭。

“還叫我一聲舅舅。”艾可小舅笑,“小舅來,是想把這個還給你……”

紀典修看到小舅手裡的,是他讓方勁給小舅的銀行卡。

“本想讓老媽享享清福,這也突然就不在了。可可這孩子跟你……算了,傷心事兒今天不提,小舅給你你就收回去!小舅沒別的意思,還是希望你們都能好……”小舅執意把銀行卡給紀典修。

紀典修沒有接,“舅舅,我要出差!我們現在先不談這個,如果真希望我們好,幫我想想艾可去了哪。”

推開了小舅伸過來的手,紀典修開啟車門上車,離開——

私人情緒難免影響工作,紀典修在工作之餘腦海中會蹦出很多奇怪想法,為什麼愛也沒結果,選擇恨,彷彿仍舊沒有結果?

這種分手彷彿下定決定將什麼摔破,摔破後的心情……原來是這樣的……

在南方城市,紀典修會頻繁做夢,醒來記不清夢了什麼……

一次飯局結束,中午南方的天氣還是不覺得冷,雖然已經一月份了。

紀典修開啟車門,蹙眉望著眼前的街道幾分恍惚,這個月份的北方,正是冰天雪地。

她不該生長在冰冷的北方,眼前這溫暖的南方才適合她!

有車鳴笛,紀典修恍若夢中初醒。

不能思緒靜下來,靜下來就防不住回憶一幕幕在腦海裡重演。

艾可走的一個月後。

打過電話給親人和朋友報平安,勸她回來的人很多,幾乎每一個都這樣,可是艾可心靜了,從未有過的心靜了,這樣挺好的,有些不容易被遺忘的東西,怕是隻有時間才能稀釋。

打給典點,年底了,問問孩子們好不好,問了問爺爺的身體,典點激動,不想在電話裡告訴哥和爺爺,所以特意趕去了家裡當面說艾可打給她報平安。

在紀典修面前,典點激動的沒有漏說艾可的一句話,打聽了所有人,關心的問了所有人,惟獨沒有提起紀典修,紀典修沉默著出了門,很晚很晚了去哪兒。

紀爺爺後來直罵典點這個丫頭真笨,艾可不能問出口,典點怎麼也不自己說老哥的情況。

想念艾寶的時候會有,走時跟老師說好,會偶爾打電話打擾到老師,老師表示沒關係,想必家長也有難處才這樣。南方北方距離雖然不是天涯海角那麼遠,但近的只是車程,難以跨越的是心,紀寶貝只能有機會再看看。

孤孤單單的聖誕節,北方下起了大雪,艾可不知道南方有沒有下,閒暇時間除了看書,也會看看電視裡關於南方的新聞,可是好諷刺,北方的電視訊號是沒有南方那個當地地方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