釦子的款式不同了。下身一條深灰色的褲子包裹著修長的雙腿,正在一步步邁下來,艾可站定在他面前。

他最後邁下了一個青石臺階,單手插在褲袋,就那樣清冷的站在她面前。

艾可看著地面,咬著下唇轉過頭去,他的樣子給了她太大的壓力,她甚至害怕的悄悄退後了一步。

可是步子還沒穩,紀典修已經一手攬住她腰,捧住她的後腦,冰涼的吻逐漸在她的唇齒間升溫,他呼吸紊亂地啃咬著她敏感的耳後,在她耳邊低喃,“怎麼這麼可憐,髒的像流浪剛回到家的。”

紀典修冰涼的手指從她溫熱的脖頸掠過,來到她的下顎,緩緩移向她粉嫩的嘴唇,她臉色緋紅,下了一個臺階,來到她身後,抱起她。

艾可本能地環住他的脖頸。

晚上,出去吃飯,艾可換了一身怎麼舒服怎麼穿的休閒衣服。

紀典修和她一起出入大酒店,果真是格格不入的。

挺拔修長的身影魅力四射,而艾可,恨不得立刻鑽進包廂裡去吃,可偏偏,紀典修選擇的是一樓的大廳靠窗子位置,很顯眼。

坐下後,侍者遞上選單,紀典修看向低著頭的艾可,“這裡,全國各地的菜餚都做的很精緻美味。不能吃什麼口味?”

“哦不吃辣的。別的都可以。”

點好菜,侍者離開,紀典修看了一眼手錶,“吃過辣的被辣到了?”

艾可抿著唇,望向窗外的夜裡景色,好美,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淺笑著,“在監獄的五年,吃的都是比較清淡的,所以……養成了吃清淡菜的習慣。”

艾可說的極其輕鬆,好像不是說著她的事情。

紀典修蹙眉,“那種地方可以存錢進去給你——”

“沒有——”

艾可輕輕搖頭,雙手放在面前的餐桌上,她低著頭,“前兩年,東昊會給我去存錢進來。爸爸可能一直以為是東昊在照顧我,兩年後,突然沒有人再來給我存。也就是那時候,我心裡不安了,東昊,怎麼不見了。”

“好了,我不該說這個。”紀典修將煙盒和打火機放在餐桌上。

艾可無奈地牽動嘴角,以前的每一處,都是有勒東昊的痕跡,不提也好,因為從前真的沒有開心的記憶。

菜上來後,紀典修沒有吃,滿滿的一大桌子,

面前餐盤裡,紀典修從每道菜中挑選出來的精品,堆成了小山。

“這塊看樣子很適合你。”紀典修找出一小塊豬排骨,放在艾可面前,聽說懷孕吃豬排很好。

適合?艾可看著面前的小豬排骨,哪裡看得出很適合她?

艾可夾起,似乎除了切的樣子比較整齊均勻,沒什麼特別的,其實她想吃那個盤子裡的那塊帶白色骨頭的,很脆。

紀典修沒有理她,用筷子挑選菜心最裡面的嫩黃色菜心,可覺得不夠嫩,筷子也不好用。

紀典修幾次無果乾脆扔開筷子,有些生氣這麼不好弄,起身,回來後,手裡拿著一副刀叉,坐下沉默不語的開始切油菜心。

艾可扇著發燙的臉,開始她認為她和他坐在一起,給他丟人了呢。

可是此刻她恨不得他快點停止,她不停地抿著唇深呼吸,不去理會別桌看過來的目光,低著頭吃。

很感動,想想,似乎沒有這樣一個人用心的為她做這種事。

紀典修聽到她沒了聲音。好奇地抬起頭,卻看到她輕輕地抿著唇在默默落淚,淚水一滴滴滴在桌子上,她手裡的筷子攥的那麼松。

她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紀典修蹙眉,怎麼又哭了,他要怎樣做能讓她下一刻笑起來?

艾可想彎下身去撿起筷子,紀典修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百元鈔票,扔在地上,伸腿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