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稚前腳說她得到了一顆神秘的珠子,後腳封觀霖就提到了什麼定山珠。

是個人,不是,是個妖恐怕都會聯想在一起。

更何況當時眼看封觀霖和柳虞各執一詞,氣氛凝滯,程鈺總不能看著他們吵起來,心念一動就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等說完後,他馬上就理智回籠,緊接著道:「不是,我只是猜測啊,老大你別抱太大希望。」就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封觀霖:「……」

他當然懂這個道理啊!

眼看封觀霖出乎意料地沒有馬上衝出門去找謝稚,急匆匆的確定真假,而是冷靜下來,讓程鈺瞭解珠子的事,以及和江騁有什麼關係,這虎妖不是一個倒黴的工具妖嗎?

柳虞眼底滑過一絲欣慰,年輕衝動很正常,但能在這麼焦急的時候冷靜處理事情,可見這位年輕的獄主大人是真的成長了啊。

程鈺不懂柳虞的欣慰,他很快就把謝稚告訴他的事複述了一遍,包括自己本來找封觀霖想做什麼也一起說了。

聞言的封觀霖思考一會兒就馬上開始安排,讓程鈺把江騁的遺物帶去給謝稚,並讓謝稚把那顆珠子帶到這,而他則會讓半人馬族的族長帶著碎片來一趟,理由是測試一下碎片的威力,到時候不至於錯估導致受傷。

定山珠的事在沒有確定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還有,我等下會去見尤許清,他很可能知道什麼。」

一件一件的,轉眼間封觀霖就邏輯清晰地安排完畢,全程根本沒有柳虞插嘴的地方。

而且安排的很細心,連尤許清都考慮到了。

這兩天事情太多,抓到尤許清後他們一直沒去審問,也不知道他的特殊之處在哪,但剛剛從程鈺那聽到江騁的事後,柳虞第一反應就是和新教有關。

也許還真能從尤許清那得到什麼驚喜。

哪怕此時距離封祈說好的時間也就只剩26個小時不到,但有些事情還是得有個了斷。

越忙,事情越多,就越要冷靜。

程鈺離開了,封觀霖起身也準備去做事,只是在離去前,柳虞對他說了一句話。

「獄主,你已經做的很棒了。」

所以,不要內疚,大步往前走就好。

真正該慚愧的,應該是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啊。

面對這句誇讚,封觀霖回頭揚眉一笑:「我還可以做得更好!」

不夠,還不夠,哪怕只剩最後一分鐘,都不能放棄老頭子,不能把他的犧牲當理所當然!

謝稚到達妖管局時剛好是晚上七點,特殊時期程鈺也不坐車了,直接抱著謝稚飛馳,從謝家到妖管局只花了五分鐘。

當然,他還是特別注意,不讓人看到的。

不過以這種速度,即使看到估計都以為是自己眼花。

「就是這顆珠子?」

封觀霖舉起這顆小小的金珠,試圖分辨它是不是所謂的定山珠。

但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東西。

只知道這玩意兒的材質的確很特殊,不是金也不是其他熟悉的金屬,探入妖力就和石沉大海似的,什麼反應都沒。

不,沒反應才是最大的反應。

不然普通珠子怎麼可能承受那麼多妖力,早就炸了。

「對。」謝稚點頭:「那個定山珠真有那麼厲害?」

謝稚在和程鈺打完電話後,就一直和家人們聊天,大部分都是他們問謝稚答,然後又一起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飯,直到程鈺帶著東西出現在謝家。

江騁的遺物並不多,他自盡後身上的衣物沾染了各種血,在檢查沒有什麼問題後就已經焚燒了,而他的屍體,在解剖後也被帶回族地用妖族的方式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