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幫助和傳統意義上的幫助不一樣,就像元啟之前說的那樣,每個天命者都有自己的劫要過,別人不能太過幹預這個劫,不然只會幫倒忙。

元啟對謝稚的幫助也一樣,在關鍵時刻能推她一把,比如取名謝稚。

即使是規則消退的如今,還是有不少人堅信一個人的名字對這個人的運勢是有影響的,不然那些明星一個個也不會那麼瘋狂的改藝名了。

其實他們的做法還真沒錯,名字某種程度上的確承載了「運」。

獬豸作為早已滅絕的神獸,它的名字自然也是有力量的,在一次次叫「xiezhi」的聲音下,謝稚和獬豸的緣分也會越來越緊密。

直到十八歲,量變產生質變,謝稚完成了第一步。

接下來,一次次的破案,抓犯人,運用能力等等,謝稚的所作所為都是順應了獬豸的使命,又一次加深了兩者的聯絡。

哪怕如今的規則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再出現獬豸,可是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老天爺從來不會把路徹底斷絕,總會給大家留一線生機。

謝稚要做的就是抓住這一線生機,完成自己天命者的使命。

當初謝允森和謝稚的情況還不一樣,他其實覺醒的並不是獬豸血脈,而是虎族。

這一點,除了新教的幾位,估計也就元啟清楚。

其他人可能都覺得謝家和獬豸有緣,所以才會接二連三有人覺醒,實際上謝允森的覺醒只是新教的一個實驗。

他們為了所謂的新人類,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先是挑選合適的人選,再試圖人為操控血脈覺醒並度劫雷,從中提取那種能讓人脫胎換骨的能量,最終達成自己的目的。

然而,這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實驗。

謝允森可以說就是被新教害了,他本來可以有一個很美好的未來,卻慘死在十八歲這個好年紀。

只是一切又彷彿是天意,如果謝允森沒有去世,謝老爺子也不會來找元啟,元啟就不會為謝稚取名,謝稚的未來可能會更坎坷一些。

說不定要經過更多磨難才能和獬豸結緣,走進屬於自己的劫數。

謝稚聽到這裡,已經忍不住握拳。

哪怕她和這位叔叔從未見過面,可想起謝父提到弟弟時的黯然,還有爺爺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

新教不滅!天理難容!

「可這和這副《獬豸斷案圖》有什麼關係?」

一旁的封觀霖皺眉提問道,元啟講的這些的確有點用,但在謝稚已經走到這一步的時候,似乎只能解個惑?

有天眼的傢伙都喜歡這種行事方式嗎?

「這幅畫的作者是另一個獬豸血脈的覺醒失敗者。」元啟對封觀霖的插話並沒有不滿,而是直接給出了答案。

「從古至今,人類覺醒血脈失敗的可不少,遠遠不止封祈告訴你們的九人,但成功的倒是的確只有新教教主一人,他是真正的天才。」

元啟講到這裡不等謝稚和封觀霖提問,索性一口氣繼續講下去:「因此那副畫其實也是有一點靈性的,我曾經告訴謝老爺子,如果可以找到就把畫放在你身邊,日日相處,對你的大劫或許有一點幫助,但這件事不可強求。」

「如果沒有緣分就算了,不要大動干戈。」

所以謝老爺子才會一直找這幅畫,說不定在去世前還在記掛著謝稚的大劫,這位老人真的很在乎謝稚。

聽完這些,謝稚恍惚間似乎真的想起了埋在記憶深處的一段記憶,好像的確有一個老人躺在病床上摸著自己的頭在說話。

「童童,不要怕,爺爺會一直保佑你的,你一定會平安快樂的長大。」

是、爺爺嗎?

謝稚微微垂下眼瞼,一時之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