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租約已到,請儘快搬離!”剛回到租房的天殤和上官靜佳卻被擋在了門外。

“怎麼會?不是還有幾天的嗎?”上官靜佳問道,這兩間房可是她和尤克里一起租的,自然知曉租期問題,可如今卻告知她租期已到,這是她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的。

“哼,我說你們到了就是到了!一個奴鬼還這麼多話,快點搬走,我們還等著迎接下一位客人呢!再不搬走就別怪我們叫人直接清理出來了!”與她們來租房時不同,這服務員如今已經不復之前的討好模樣,一臉高傲地看著上官靜佳和已經快要奄奄一息的天殤教訓道。

“你……”上官靜佳被氣得說不出話,只能憤怒地盯著他,若不是如今師父不省人事,她還真要跟這夥計掰扯掰扯!

“小姑娘,算了吧!這些人就是這樣,你有錢的時候他就是狗,你沒錢了,他立馬就把你丟在一旁。他們就是餓死,也只願意舔有錢人的臭腳,也不願意接窮人煮的一碗熱面!”一個大媽從人群中擠了進來,她也是個奴鬼,所以對於這些個事情很是清楚,奴鬼散修從來沒有人權。

更慘的是奴鬼的聚神堂修士,那裡面全是供白人取笑捉弄的玩物罷了。而且由於身披聚神堂的道袍,所有奴鬼一族都將他們看做叛徒,更是被上司逼著處理了不少自己的同胞。

“謝謝大娘!”上官靜佳抹了抹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硬擠出了一個笑臉回答道,然後扶著天殤進去收拾行李去了。

很快,兩人便出了這座酒店的範圍,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官靜佳很是迷茫,特別是如今的天殤就連療傷的地方都沒有。

“唉,沒想到我還是隻能去那裡!師父,您放心,雖然你現在成了這樣子,但是我相信您一定會恢復的!我還能像來這裡之前一樣,無憂無慮地跟在您和尤克里姐姐的身後。”上官靜佳撫摸著天殤沉睡的臉小聲說道,她自己都沒注意到,此刻的自己像極了一個大人,起碼比她的師父像多了。

茫然地走在街道上,還拖著個傷員的上官靜佳著實引人注目,好些個奴鬼看著覺得可憐想來幫忙,結果卻是被跟在他們身後的白人嚇得不敢貿然出現。

“跟著我們也沒錢還你們的,你們也看到了,我們被趕出來了都沒地方可以住了!”上官靜佳淡淡地說道。

“我不管,總之老闆吩咐了,不能讓你們失去蹤跡,不然我們找誰要錢去啊?他欠的可是一筆鉅款,我們丟了你們的蹤跡的話,要從我們工資里扣的!”身後的白人冷冷地回答著。

“唉,隨你們,大不了你們也跟我們一起在街上露宿吧!”上官靜佳無力地說道,她很不爽這些傢伙,可是作為自己師父的債主,她也拿他們沒辦法,只是有他們在自己就不能去貧民窟了,不然會給那裡的同胞們帶去麻煩的。

可憐的兩人就在大街上休息了大概一個多星期,這期間上官靜佳多次嘗試賺錢給天殤買丹藥試圖給他療傷,可剛到手的錢馬上就被賭場的人給搶了去了。

“唉!這傻丫頭,我都有些不忍心騙她了,我的傷早就好了,而且我還有錢的,算了,若不是為了人類的存活大計……”天殤心裡很自責,可是他卻沒辦法停下他的計劃,上官靜佳還小,就怕說給她聽了,全寫在臉上了,到時候就沒機會了。

“這幾天這些錢就當利息了,我們還會來找你們的,記得準備好錢,別讓我們白跑一趟,我們走!”一見今晚,她倆還要露宿街頭,那負責催債的頭頭先頂不住了,朝上官靜佳說道,然後看了看半死不活的天殤,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哼,不愧是白人,這才多久就撐不住了!”上官靜佳冷冷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說道。

“師父,弟子這就帶你找地方住!”直到那幾人徹底失去了蹤跡,上官靜佳這才溫柔地看著天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