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時間給她洗洗打扮,急忙換上一身淺黃色緞繡蘆雁萱草紋袷便袍,便匆匆迎出門去。

還沒到院門口,卻見瓜爾佳氏等人已經自行走了過來,身上皆不是豔麗的穿著,看上去一片樸素。

她腦子急轉,卻腳步不停的迎上前去,走到瓜爾佳氏面前屈身下跪道:“不知太子妃駕臨,晴鳶有失遠迎,還請太子妃恕罪。”

瓜爾佳氏急忙雙手將她扶起來,嘴裡說著輕斥的話,神態卻很是關心,道:“你我親戚,又何必在意這許多虛禮?雖早知你回來了,但想著你長途奔波,又經歷了那種事情,便也不忍過來給你添麻煩。你可別介意。”

晴鳶急忙笑道:“太子妃這話怎麼說的?您自個兒都說親戚之間不必介意這些虛禮,怎麼這會兒自個兒倒是生分起來?倒是我這邊,其實也沒什麼事兒,不過就是有些勞累罷了,還麻煩太子妃與諸位嫂嫂、弟妹們擔心,倒是我的不對了。”

瓜爾佳氏就笑道:“看你還是這副伶牙俐齒的樣子,我也就放心了。”

一番話,說得妯娌們都笑了起來。

伊爾根覺羅氏就笑道:“難得我們今兒個齊人,一塊兒來看望四弟妹,難道就要杵在這兒說話麼?四弟妹不會連口茶都不給我們喝吧?”

聽了這話,瓜爾佳氏和三福晉就不禁皺了皺眉頭。

晴鳶卻臉色不變地笑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錯,許久不見諸位嫂嫂、弟妹,心裡歡喜得緊,倒是忘了分寸,還望太子妃、諸位嫂嫂和弟妹不要介意才是。我們進去說話吧,太子妃請”說完便側身做了個恭迎的手勢。

九福晉便笑了起來,攬著晴鳶的手道:“人都說夫唱婦隨,可四嫂切莫將四哥那不苟言笑的個性給學了去啊大嫂跟你開玩笑來著,你可千萬別生氣。”

晴鳶看了她一眼,便笑道:“哪有那麼小家子氣的?我知道太子妃和大嫂,還有你們都是好心,怕我一個人在家裡孤單了沒人說話兒,才特意來為我開解的。”

這番話說得服帖,頓時瓜爾佳氏和伊爾根覺羅氏便都露出了笑容,董鄂氏笑容一凝,隨即又什麼事都沒有似的,跟大家一起說笑開來。

一夥人走進了正房,晴鳶請瓜爾佳氏上座了,又請其他的妯娌們坐下,讓人奉上清茶。

捕捉痕跡地掃視了一圈,因著琪歆、兆佳氏和完顏氏都在木蘭的緣故,今天來的幾人,倒是大阿哥派的居多,也就只有瓜爾佳氏和三福晉是跟她一夥的,不由暗中冷笑。

果然,凳子還沒坐熱呢,伊爾根覺羅氏就嘆息著說道:“今兒個,我們倒確實是來給你解悶兒的。照我說,你家中這些日子八成是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怎麼盡是些不好的事情?先是費揚古大人,接著又是家裡的格格……”邊說,還一邊搖著頭,嘆息道,“我看吶,你還是找個時候去上柱香,轉個運,去去這些黴氣才好”

晴鳶面色不變,心中卻忍不住腹誹。

給她解悶?怕是來給她添堵的吧?

只不知這瓜爾佳氏是怎麼回事,好歹胤禛還是胤礽的左膀右臂,她不籠絡自己也就罷了,怎麼還連同著對方的人來找自己的麻煩?

卻不知瓜爾佳氏也是心中憋悶。

她其實也不是不知大福晉她們的算盤,但她們的藉口實在是讓人找不出破綻來,她若是存心阻攔反倒會被抓住了話柄。無奈之下,也只能領著她們來了。

如今見伊爾根覺羅氏果然對晴鳶發難,頓時心中怒火勃發,卻又不能撕破了臉皮,只得趕緊扯開了話題,問道:“這些日子,你的身子可還好?費揚古大人的事情還沒完,你家裡的格格又……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沒了?”

她是以己度人,以為晴鳶一定不會待見武氏等人,如今武氏死了,晴鳶正應該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