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的嚴厲了,還親自摘掉了他的左膀右臂,可他太子的地位卻從未動搖過,可見情分還是有的。如今一回憶起小時的情景,就不禁更是心中一軟。

他看向晴鳶的眼神於是便柔和了些,語氣也不再那麼硬,緩緩說道:“你知道就好。不管怎麼說,我才是這大清朝的皇太子,皇阿瑪未來的繼承人,老四若是乖乖為我辦事也就罷了,將來榮華富貴自然少不了他的,但若他敢有了二心……”

晴鳶鬆了口氣,便笑著說道:“太子爺跟四爺從小一塊兒長大,難道還不瞭解四爺的為人嗎?他又怎會做那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胤礽一愣,便想到了幼時的胤礽。那個時候他也不過才幾歲,成天牽著老四在宮裡惹是生非,那時候的哥兒倆是何等的投契。只可惜隨著胤禛慢慢長大,那張臉也就漸漸變得面無表情,他也漸漸再猜不透老四的心思

他便再次冷冷一笑,道:“他的心思,我不想猜也不願猜,不是還有你麼?別忘了,你我之間的關係,若是你還想平安無事把這四貝勒福晉當下去,就要乖乖聽我的話才是”

晴鳶臉色不禁一白,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她跟胤礽有什麼關係?要真說起來什麼都沒有吧?只可惜她人微言輕,比不得胤礽位高權重,若是萬一有什麼流言蜚語傳出來,吃虧的一定是自己

胤礽見達到了目的,心中得意,便也不再多說什麼。方才在康熙那裡受到的氣也發散了出來,頓時覺得心情舒暢不少,便大度地擺了擺手,道:“好了,你也去吧。回去好好照看你兒子,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就不好了。”

晴鳶不由得心中一涼,急忙匆匆行了個禮,便趕緊往自己的帳篷走去。

胤礽看著她的背影,不由便是冷冷一笑。

晴鳶快步走回帳篷,只見寶哥兒正四平八穩睡在特意為他準備的小床上,舒服愜意,不由長長鬆了口氣,放下一顆懸著的心。

很顯然,胤禛近日的一些作為很是礙了胤礽的眼,他本就不是個心胸寬闊的人,若是他們不警覺的話,怕是真的會被這不識大體的太子爺壞了大事

她無比焦灼地等待著胤禛回來,想要找他商量。偏生今兒個是抵達木蘭的第一天,康熙帝將所有的兒子都叫去賜了宴,包括德妃在內一家子團聚了一番。她和其他的福晉、隨行的妾室們卻不得參與,只能強壓下心中的煩躁,一邊應付著寶哥兒,一邊自己琢磨著解決之道。

好不容易盼到胤禛回來,他卻已經有了三分醉意。不過好在沒人敢在康熙面前放肆,喝得酩酊大醉,因此命人上了一碗醒酒湯後,他便也基本清醒了過來。

他不由就皺眉看著晴鳶,頗為不解。

若是往常碰到這種情形,她並不會為他準備醒酒湯,而是就勢讓他睡一覺就好。可今兒個這是怎麼回事?

晴鳶看著他,萬分嚴肅地問道:“爺,您最近是不是做了什麼得罪太子爺的事兒?”

他不禁訝然,搖了搖頭道:“這幾日都在趕路,能有什麼事情得罪他?你為何問起這個?”

晴鳶嘆了口氣,就把今兒個碰見胤礽的事情加加減減說了一遍,末了說道:“妾身總覺得,太子爺似乎對您戒備頗深的樣子,所以才會猜測您是不是做了什麼事讓他起了疑心?”

胤禛的臉色便也凝重起來,想了想,然後苦笑著說道:“以太子的性子,分去了皇阿瑪的寵愛就算是得罪他了他就是那麼個小氣的人。所以說,不管我有沒有做什麼,都會是同樣的情形。”

晴鳶不禁便也發上了愁,嘆道:“那可怎麼是好?您現在還不能離開太子爺,若是太子此時對你表現出排擠,那……”

他已經投靠了胤礽,為胤眩�⒇範T等所不容。若是再被胤礽排斥,那在皇子們中間可就尷尬了對他心中的計劃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