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一點吸引,讓她的身影慢慢進駐他的心房,最終牢牢佔據了他所有的心靈。曾經有一段時間,他還可以感受到她的熱情、她的愛,那時的他是那麼快樂、那麼自在,可為何現在會變成這樣?

可悲的是,即使她已經變了心,即使她對他的愛已經不再,他的愛卻怎麼也收不回來,那一顆愛她的心從不曾發生改變。他愛她,無比確定,即使她不愛他也無所謂。這輩子,她只能是他的、只能陪在他的身旁,一直到老、到死,她都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他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差錯,但他相信他的真心、他的恆心,只要他一直在她身邊,只要他一直不斷釋放出對她的愛,那麼總有一天,她會回來的,不是麼?

不論是誰,只要膽敢阻擋了他的路,成為他和她之間的障礙,他都會毫不猶豫予以清除,哪怕為此滿手沾染血腥也在所不惜!

緊緊抱住晴鳶,他的眼中露出一絲辛辣和狠毒,晴鳶無從知曉。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霸道、一往無前的氣息,卻真真切切彷如大火一般灼燒著她的神經,令她不寒而慄,從骨子散發出一陣戰慄,心底忍不住一寒。

漸漸恢復平靜的胤禛彷彿又變回了平日的他,微笑著放開了晴鳶,拉著她在炕桌邊坐下,輕輕將她攏在懷裡,溫柔地說著話。而晴鳶也似乎方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仍舊是那副溫柔賢惠的完美福晉模樣,柔聲細語地回應著他。方才幾乎爭吵過一場的夫妻,這會兒看來卻沒有半絲異樣,唯有他們自己心中明白,有什麼似乎已經改變了。

門外的丫鬟奴婦們聽到裡面傳來的柔和的說話聲,終於長長吁了口氣,感到一陣放鬆。

主子們吵架,最倒黴的就是她們了,自然她們是希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最好。然而唯有一個人心中有一絲不妙的感覺,那就是秋玲。她是一路陪著晴鳶走過來的,也見證著他們兩夫妻之間的分分和和、心路變遷,對於這對夫妻之間的心結無比清楚。她隱隱約約中有種預感,這事不會就這樣輕易過去,然而卻又拿不出什麼確鑿的證據來證明這一點,不由便有些心情浮躁。但她畢竟是個下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管到主子的頭上去,只能在一旁乾著急而沒有任何辦法。

第二天早上,胤禛照常起了身,穿好衣服、吃過早膳便去了衙門。晴鳶送走了他之後,便坐在窗前愣愣出神。

秋玲看了看她,小心翼翼地說道:“主子,您……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晴鳶愣了一下,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果然是最懂我心思的人,什麼都瞞不過你。”

秋玲不禁心頭一疼,看著她憐惜地說道:“主子,很多事情其實您都不必悶在心裡,說出來會好過很多的。您也有許久沒去看望過老夫人了吧?要不奴婢吩咐下去,給您安排輛車,您回去看看她老人家?”

母親嗎?晴鳶心中湧起一股孺慕之情,但隨即卻又冷靜了下來。

母親年事已高,不能再用這種事情去打攪她的寧靜了!再說這種夫妻間的事情,唯有他們兩個最為清楚,別人說不清也道不明,更沒有幾個人會理解她如今的心思。

接收了郭佳玉的記憶之後,她似乎已經跟這個時代的絕大多數女性都脫了節,顯得彼此間格格不入,這麼想來,真不知道接受那些記憶究竟是好是壞了!

她想了想,道:“好吧,你去安排馬車,額娘最近聽說身子不大好,去看看她也是好的。”

去看望母親,但並不代表要跟母親說這些煩心的事。不過秋玲顯然誤會了,當下便露出了笑容,喜滋滋地安排去了。

回到了孃家,兄長們見到如今炙手可熱的雍親王福晉回家來,自然熱情不已、費心招待。而她卻只願跟母親安安靜靜待在一起,享受著母女間難得的溫馨親情。母親見到久不相見的女兒,自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