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半晌沒回過神來。

就算你再年輕,再不諳世事,也不該這麼直白吧?

這話的意思,和當眾打領導的臉也沒什麼區別。

靳雲濤嘴角一扯,就笑了起來。

和李小鞋在一起打了那麼久的交道,對這位自己老子親手提拔起來的副局長,靳雲濤算是瞭解得很透測的。實話說,他其實也看不上李小鞋,覺得這人心眼太小,一個大男人,心眼比針尖還小,對任何人都睚眥必報,也太沒有器量了。

靳雲濤不知道,他自己也是這種人。

不過,這正是他今兒請李小鞋親自出馬的原因。

既然這孫蘭軟硬不吃,還有那個什麼燕飛揚,自覺有蕭雄撐腰。就牛逼哄哄的,讓他靳衙內吃了個大虧。這口氣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得讓他們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這衛周市,別的行業不敢說。教育系統得是我老靳家說了算。

靳雲濤知道,這樣的事,讓他老子親自出馬,那不現實。老靳怎麼說也是一把手,而且傳言之中,很快就要更上一層樓,怎麼也不能放下身段,公然來和一個年紀輕輕的小老師和一名在讀的高二學生為難。

儘管老靳非常溺愛兒子,靳衙內也不敢向自家老子開這個口。

李小鞋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此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是老靳的嫡系,說白了,就是他老子養的一條狗,盡憋著咬人。得罪了他李小鞋的要咬,得罪了老靳家的人,更要狠狠的咬。

果然和他預測的那樣,公孫蘭一上來就甩臉子,直接將李小鞋頂在了牆上。

我就知道,這小娘皮會這麼傲氣!

嘿嘿!

靳雲濤索性掏出一支菸來。點上,旁若無人地抽了起來。

既然李小鞋到了這裡,接下來的事,就全交給他了。自己不必插手,總要等這小娘皮知道自己的厲害之後,再出面做個好人。

就不信拿不下這小娘皮!

果然。李小鞋臉一沉,就發作了。一雙小眼睛冷冷地盯住了公孫蘭,很不悅地說道:“孫老師。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不該來咯?”

學校的一干領導就開始冒冷汗,唯獨龔主任暗暗冷笑。

公孫蘭倒沒有得罪他,但燕飛揚得罪過他,而且得罪得好狠,連帶的,任何與燕飛揚走得近的人,龔主任都極度的看不順眼。

能夠讓這些自以為是的傢伙大大吃個癟,那是再好不過。

三伏天喝涼水,爽得很!

公孫蘭瞥他一眼,淡然說道:“李局長,該不該來,你自己知道,我就不做評論了。領導們還是先談工作吧,找我們過來,有什麼事?”

在此之前,公孫蘭還要顧忌一下自己的身份在燕飛揚面前不能露陷,眼下,這個顧忌已經沒有了,她和燕飛揚之間,已經建立起了某種朋友關係。

也由於這個原因,她才繼續留在衛周的。

對其他人,公孫大小姐就沒那麼客氣了。

眼見李局長一張白白胖胖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陳科長及時站了出來,領導吃癟,做下屬的當然有義務馬上出面。

“哎,這個女老師,你什麼態度?啊?你對上級領導什麼態度?”

陳科長一上來就聲色俱厲。

其實他平時不是這樣的,不過這時候,不得不表現得忠勇些。就算不做給李副局長看,也得做給一旁的靳衙內看。

任誰都清楚,有靳雲濤在,今兒這裡最大的領導,其實就是這位“第一衙內”。

姚副校長一看要糟,不得不開口了,開口之前,先就向著李副局長和陳科長賠了許多笑臉,這才說道:“兩位領導,誤會了,小孫年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