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僵硬地扭過頭,看見寵天戈正對著自己微笑,似乎很是欣賞此刻她臉上的這種愣怔表情。

“寵先生,下午好。”

杜宇霄不卑不亢地打過了招呼,然後才微微移開眼,將視線落在夜嬰寧的身上。

看得出,他對於她出現在這裡多少是感到吃驚的,但這個男人應該很擅長掩飾自己真實的情緒,眸底的驚色一閃而逝,轉而浮上略有幾分示好的笑意。

“夜特助。”

掃了一眼夜嬰寧胸前的名牌,杜宇霄似乎也對她“特別助理”這不倫不類的頭銜有些忍俊不禁,口中稍有遲疑。

他是親眼見到u盤資料的當事人之一,寵天戈也明確地告訴了他,裡面的資料是夜嬰寧拿到後轉交給林行遠的。所以,杜宇霄不是很清楚,為什麼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寵天戈還能容忍這個女人的存在,甚至讓她繼續留在自己的身邊。

任何男人都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做出任何背叛的事情,何況是寵天戈這樣的男人。

不過,這些事情畢竟和自己的利益無關,杜宇霄只是疑惑,卻並不關心。

“支票拿到了嗎?”

寵天戈也不同他過多地客氣,坐在原位上,輕輕轉動身下的座椅,右手搭在扶手上,微笑著發問。

“多謝寵先生,出手果然大方。”

杜宇霄笑著拱了拱手,昨晚結束通話電話後不久,就有人給他送來了支票。今天上午,他親自到銀行重新開了一張卡,再轉入自己的賬戶,確保這筆收入絕對安全。

“哪裡,是你能者多勞罷了。聽說,杜先生最近在和獵頭接觸,這是要打算另謀高就嗎?”

寵天戈話題一拐,說完,他又漫不經心似的瞥了一眼身邊的夜嬰寧。

杜宇霄是她父親公司裡的高階財務總監,也算是這些年來的心腹之一,但是御潤畢竟廟小養不住大佛,他最近的舉動,顯然是表明自己有強烈的跳槽意願。

“這……這不過是偶爾和一些圈中的朋友見面,喝喝下午茶而已。”

很清楚夜嬰寧是御潤的千金大小姐,自己跳槽的事情還是未知數,杜宇霄自然不會蠢到先把老闆的女兒給當面得罪。

“工作久了,想要換換環境很正常,畢竟杜先生不是中海本地人,出來打拼這些年,想要回家發展也是人之常情。”

寵天戈微微頷首,不急不緩地開口說道。

離開中海當然不是杜宇霄的本意,只是他眼看著夜家那邊無力迴天,林行遠在皓運的地位愈發鞏固,而他一向是以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形象出現在夜瀾安的面前,現在亦不敢貿然出口,免得將已經就快要上鉤了的肥魚兒給嚇跑。

杜宇霄是香港生人,十幾歲到國外留學,學成後先是在香港的證券所工作,後同友人一道到內地發展,進入御潤。可以說,他是整個公司中學歷最高、從業資格最豐富的中高層,也是被夜昀寄予厚望的下屬之一。

原本,他對自己目前的狀況還很滿足,但是一切的平靜,都在一次機緣巧合地得知夜瀾安的身份後,輕易地被打破了。

尤其是,近年來,皓運集團發展得一路順風順水,企業規模不是一個小小的御潤能夠相比的。

杜宇霄自覺相貌堂堂,儀表非凡,談吐也是討女人們喜歡的那一種,所以,他趁機一再地主動接近剛回國不久的夜瀾安。而後者雖然深愛著林行遠,但在面對優秀異性的窮追不捨時,也很難做到毫不動心。

按照他原本的計劃,是等夜瀾安生下孩子後,自己就能名正言順地成為夜家的東床快婿,正式進入皓運集團。

但千算萬算,他沒有想到,夜瀾安會瘋狂到墜樓,以此將二人珠胎暗結這件事畫上休止符。

也正是這件事,令杜宇霄將對她已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