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喊道:“馳哥,歡迎你回來!”

之前,雖然鍾萬美也叮囑眾人,她不在,欒馳的話必須要聽。但是,這些刀口舔血的混混們只把他當做一個靠臉吃飯的小白臉,根本就不將他放在眼裡。

然而經過這次,欒馳遭遇了鬼哥,還能在他手裡活命,再加上鍾萬美的有意渲染,他儼然成了眾人眼中的英雄,對他既佩服,又暗暗害怕,不敢再看輕他,更不敢輕易挑釁。

欒馳倒也沒有流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眉眼之間依舊是淡淡的,只是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擺了擺,然後便同鍾萬美一起走進樓上的包房。

門口站著兩個資歷較老的客房公主,身上穿著全新的淺粉色紗裙,她們算是鍾萬美一手調|教出來的,可靠也懂事。平時在客人身上掃一眼,她們就能大概估算出來他們最後能消費多少錢,也知道該把那些做官的和做生意的分別往哪裡領,會說話,能喝酒,一向是酒吧裡的寵兒。

“老闆娘好,馳哥好。”

推開門,包房裡是新買的沙發和音響,其他什麼茶几、壁燈、牆紙之類的也都是簇新的,乾乾淨淨。

傑哥有潔癖,在骯髒的環境裡他會暴躁易怒,而他不高興就要殺人,所以鍾萬美不得不小心應對,生怕他不滿意,遷怒於自己。

“就在這裡吧,你們兩個就守在這裡,機靈一些,特別留意別讓笨手笨腳的人靠過來,惹出事兒來我也救不了你們!”

鍾萬美壓低聲音,神色嚴肅,又叮囑了幾遍,然後讓欒馳先在包房裡等候,然後一個人下樓,去等待著迎接傑哥。

除了心腹,其他人都只知道,今天老闆娘要談一筆重要的生意,請來了一位有錢的闊佬,不能怠慢。

誰又能想象得到,稍後要親自來到“風情”的,卻是在整個金三角地區都有一定聲望的越南頭號毒蛇傑哥。

欒馳端著受傷的手臂,在包房裡坐下來,簡單地打量了周圍一下。雖然,他在此前已經拿到了線報,知道鍾萬美的丈夫已經潛入了中海,但這畢竟是自己第一次見到如此重要的人物,他也不免有些緊張。

深呼吸,幾次之後,他冷靜了下來。

欒馳站起來,走到茶几前,從水果盤裡撿了兩隻草莓,塞進嘴裡,甜美的汁水頓時充滿了整個口腔。

他裝作不經意地四處走走,看看,確定這裡沒有安裝攝像頭,或許是鍾萬美不敢這麼做,又或許也有其他原因。

過了二十多分鐘,還是沒有人來,欒馳卻有些坐不住了,他吃了點兒水果,肚子裡忽然翻江倒海地疼起來。

包房裡是有獨立洗手間的,他連忙走過去,沒想到,門把手擰不開,再一看,原來是鍾萬美已經叫人焊牢了。不得不說,這個是心思縝密的女人,衛生間裡很容易躲藏著人,或者裝有其他危險品,她已經提前將這裡封死,這樣一來,所有人從門口進來包房,就只有這麼一個出口。

欒馳皺眉強忍著,捂著小腹,拉開包房的門,兩個公主連忙迎上來。

“我上洗手間。屋裡的用不了。”

他嘟囔著,然後向走廊的洗手間走去。

兩個女人面面相覷,其實鍾萬美特地將她們兩個留下來,也是為了看著欒馳。不過,現在的欒馳正得勢,無人敢攔,再說,他一個大男人上廁所,她們也不方便跟上去,如果被老闆娘誤會自己有什麼想法,那更糟糕。

欒馳衝到洗手間,解決完之後,疼痛減少了許多,他慢悠悠地走出來,站在洗手池前,衝了一下沒受傷的手,然後對著鏡子整理頭髮。

儘管已經看過很多次,但是每看一次,欒馳的心都在滴血,他都會無聲地吶喊。

這張臉是上帝的傑作,曾經可以用“完美”來形容,每一個角度看,都毫無瑕疵,簡直令人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