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聯已經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只剩下一個,三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欒馳索性乾脆不給他們知道真相的機會。

他像蔣斌一樣,親自經手,為嬰寧做了全新的身份。

她現在的名字是簡若,寓意為簡簡單單,安之若素。對外的身份是一位小學美術老師,中海師範大學畢業,在本區內的一家公立小學教書,每週都要給學生們上幾堂課,偶爾也會把自己的作品交給熟悉的畫廊寄賣。但為了不被曾購買過她作品的客人察覺到蛛絲馬跡,她已經徹底捨棄了“優”這個名字。

據說,此後,林行遠還曾去過那家畫廊,將“優”的剩餘幾幅作品一口氣全都買下,收藏在自己的辦公室中。還告訴畫廊的老闆,以後只要是“優”的作品,他統統都要,無論價格高低。但很可惜,“優”已經徹底消失於世,再也沒有出現過。

“你回來了?我以為你要明天晚上才回來的。”

嬰寧從樓梯上飛奔而下,撲進欒馳的懷裡。

他的工作很忙,時不時還要參加各種國際會議,又涉及保密制度,很多時候,出發時間,歸來時間都無法向家人說清楚,她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他出事。

所以,兩個人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時光,儘管總是少得可憐。

“忙完了就馬上趕回來了,其實還有同事在那邊,開完會嘛,主辦方會好好接待,總要放鬆一下。”

嬰寧聳聳肩膀,鬆開手,輕哼道:“聽說荷蘭紅燈區很有名……”

欒馳立即舉雙手作投降狀,連連道:“我是已婚人士,不會做對不起老婆的事情。”

兩個人早在三年前就暗暗領了結婚證,看著面前的兩本小紅書,他們有一絲哭笑不得:新郎的身份是假的,新娘的身份也是假的。不過感情,卻是經歷過生死,真真正正的,這就足夠了。

她拍拍他肩膀,笑道:“好啦,我去給你放洗澡水,好好泡個澡,出差這麼多天,你辛苦了……”

說完,嬰寧轉身要上樓。

卻不想,整個人被欒馳一把打橫抱起,他抱著她就往樓上衝。

“辛苦倒是不辛苦,哼哼,就是憋得太難受……你跟我一起洗,反正都要洗……”

男人的淫|笑,頓時響徹在新裝修過的空蕩房間內。

因為怕她無聊,加上欒馳的手上剛好也積攢了一筆積蓄,他不大喜好做理財,索性將一直塵封著的“風情”買下來,交給嬰寧打理。這裡空了三年,一直沒有人買下,他趁機把價格壓到了最低,讓她平時除了去學校教書,也能有個和朋友小聚的去處。

三年多的時間,他們兩個人都已經改頭換面,過上了安寧的新生活。

第二十八章

三萬英尺的高空,雲朵如雪白的棉花糖,層層疊疊。

即便三年來,幾乎每一週都要從大洋的這一端飛往那一端,然而飛機每每起飛,或降落的一瞬間,還是會讓她的心陷入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終於,還是要回來……

從接到蘇清遲婚禮請柬的那一刻起,夜嬰寧就在猶豫不決,是否真的要回來。

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她幾乎已經習慣了去做寧安,甚至在聽到“嬰寧”兩個字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愣一下,她才會意識到那是自己曾經的名字。

然而畢竟是蘇清遲和段銳的喜事,作為好友,她當然要出席。

登機前,夜嬰寧一遍遍地勸著自己,她現在早已不是過去的那個人,有著新名字,新身份。只要親眼看到蘇清遲穿上嫁衣,幸福地嫁給段銳,喝上一杯喜酒,她就會走。這一次,自己在中海停留的時間,前前後後不會超過72小時,一定不會有紕漏。

雙耳忽然一陣刺痛,緊接著,夜嬰寧感到頭暈不已,她是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