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地拉到最後,去看看有沒有其他的重要資訊。

他沒有猜錯,果然,手下找到了一張關於這男人的有些模糊的側臉照片。

很明顯,這也是在非正常拍攝下拍到的一張照片,距離比較遠,所以幾乎也看不出來什麼。

不過,從這件事上,寵天戈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叫做“顧默存”的男人,顯然將自己保護得極其嚴密,或許和他賺錢的方式有關,畢竟做走私屬於刀尖舔血的營生,利潤大風險也大。又或許,除此之外他還有其他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才要小心翼翼地不洩露自己的**,寧可活在黑暗中。

“你……沒事吧?”

夜嬰寧見寵天戈急三火四地跑出來檢視手機,看完之後臉色又帶了一絲凝重,不由得主動出聲問道。

“沒事,你去洗吧。”

寵天戈回過神來,佯裝輕鬆地說道。

見他竟然絲毫沒有重新穿上衣服的意圖,夜嬰寧瞪圓了眼睛,追問道:“你怎麼還不走?”

他頓時啞然失笑,怎麼回事,別的女人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留下他,唯獨只有她,三番五次把“走”掛在嘴上,連和他多相處片刻都好像是承受酷刑似的。

“就不走,你不願意的話,可以打電話報警抓我。”

寵天戈一臉的無賴相,身上的水甚至還沒擦乾,赤著腳站在地板上,他走到哪裡就留下兩個溼溼的腳印兒。

夜嬰寧抿緊了嘴唇,橫了他一眼,抱著換洗內|衣走進了浴室。

趁著她在洗澡的時間裡,寵天戈又打了個電話,是打給吳城雋的。

吃過晚飯,吳城雋和stephy也沒有馬上分開,兩個人正在一家酒吧喝酒。接到寵天戈的電話,他顯然感到十分意外。

“我覺得這位顧先生,看起來有幾分眼熟,但是照片太模糊了,實在看不清楚。”

回想起剛才在手機裡看到的那張照片,寵天戈心頭滑過一絲古怪,他總覺得,自己應該是見過這個人的。但是,單憑一個側臉輪廓,再加上模模糊糊的眼睛鼻子嘴,一時半刻,他實在難以辨認出來。

“寵先生,請恕我直言。剛才在飯桌上,我就感覺到了,你似乎對我的這位投資人,很有興趣?”

吳城雋站起來,朝一旁的stephy比了個手勢,然後走出門,站到了酒吧外面的小道上。和裡面的嘈雜熱鬧相比,這裡相對安靜,方便講話。

寵天戈站在拉了窗簾的落地窗前,點了一支菸,吐了口煙霧才低聲說道:“吳先生,我並沒有惡意,但是我也直言一句,miracle珠寶畢竟尚在起步階段,忽然間就冒出來這麼一位背景神秘又出手闊綽的投資人,這本身就充滿了疑點。尤其,整件事裡還牽扯到夜嬰寧,我不得不先小人後君子,還望你理解。”

吳城雋一愣,似乎也聽出來了寵天戈語氣裡的鄭重其事。

接下來,兩個人又聊了幾句,都是跟這件事有關。

放下手機,寵天戈忽然有了一絲惆悵:他想起了自己和夜嬰寧在中海重遇以後發生的點點滴滴,從酒吧重逢,再到“十里紅妝”的合作,再到珠寶大賽,許許多多,一件件往事,霎時浮上心頭。

這三年,他經常也有類似這樣的惆悵的夜晚,但他從來都沒有後悔過。

身後傳來輕響,洗過澡的夜嬰寧走了出來。寵天戈聽見了,可是沒有轉身,指間的香菸還有一小截,他打算快一點兒抽完,熄滅它。

“這麼看,你的背影還真的有一種孤獨的味道。乍看起來,好像是90年代那種香港電影的感覺。”

夜嬰寧彎著腰擦頭髮,輕聲說道。

“什麼孤獨的味道,其實就是衰老的味道。”

寵天戈苦笑一聲,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