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結論,顧墨存特地叫人在她吃下的飯菜裡下了一定劑量的藥物,確保她能夠快速入睡,以免她不肯配合。

這一次的檢查,足足耗費了五、六個小時。

檢查結束後,臨時組成的專家小組又集中到一起,根據結果進行討論,最後,他們終於把一份完整而精確的報告送到了顧墨存的手上。

他翻了翻那厚厚一摞的報告,太過專業的醫療術語,他看不懂,也不想看。

為了節省時間,他把這群人之中的學術領頭人叫到跟前,讓他用最簡潔的話把結論告訴自己。

“一句話,她現在的大腦處於什麼狀態,能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

這才是顧墨存目前最為關心的。

其實,連他自己都說不上來,他究竟是希望她想起過去的事情,還是不希望她想起過去的事情。

醫生指了指顧墨存手上拿著的報告,一五一十地回答道:“經過我們大家的詳細檢查,我們發現,儘管病人的頭部曾經遭受過嚴重的撞擊,但是目前為止,她的思考能力、身體協調能力、嗅覺、視覺等等,都沒有受到不良影響。也就是說,她現在和正常人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或許,和其他人相比,病人的大腦神經可能稍微脆弱一些,但是完全不妨礙正常的生活。”

顧墨存聽懂了,卻立即擰起眉頭,反問道:“正常?正常怎麼會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聽見他語氣不善,似乎是在質疑著眾人得出的結論,那醫生急急解釋道:“顧先生,您先別急,請聽我解釋。經過我們的分析,以及結合臨床經驗,特別是參考現有的病歷分析,大家認為,最有可能的一個原因就是,病人開啟了自我保護模式,這個模式既有生理因素,也有心理因素,就好比我們小的時候被火苗燙到,以後就會本能地躲避火,這是一種人類的本能,屬於心理應激機制的範疇,也不完全是醫學問題。”

他唯恐顧墨存不相信自己的話似的,儘可能地為他明晰地解釋著。

如果不馬上把這位大老闆心中的疑慮打消,那麼,這一大群人的辛苦勞動白費了還是小事,惹來更多的麻煩,甚至一輩子無法行醫,才是真正要命的事情。

“你的意思就是說,她可以想起來,但是,出於自我保護的目的,她不想想起來,是這樣嗎?”

顧墨存的理解能力並不弱,所以,他幾乎毫不費力地就聽懂了醫生的話。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正因為是這樣,所以就有了一個比較棘手的問題,那就是,病人可以明天就想起來,也可以明年想起來,甚至……乾脆一輩子也不想起來。運用醫學手段進行干預,或許也可以強制性地令她想起來,但是,這樣一來,帶來的心理重創就是十分強烈的,誰也不敢預料到後果。我個人是建議不要,因為她的腦部沒有受損,不需要特定的治療。”

醫生說完,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他說了這麼多,不知道眼前的男人究竟聽進去沒有,又聽進去多少,信了多少。

不過,他說的都是實話。

要是對方非要強迫他對病人進行醫療干預,那他只能照做,卻不敢保證效果。

“我明白了,我再想想。等我想明白了,再去找你。”

顧墨存的表情愈發嚴肅起來,看來,情況並不樂觀,比他之前想的還要惡劣一些。

醫生立即如蒙大赦,道了一聲謝,快步離開顧墨存的房間。

他的房間就挨著榮甜所在的房間,中間有一道可以自由穿過的門,就像是當年在小島上一樣,他依舊可以隨時進入她的房間,對她二十四小時裡每分每秒的行為了如指掌。

按照顧墨存的計劃,他原本是想要讓榮甜想起過去的事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