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酡紅,看起來頗有幾分衣冠禽|獸的模樣,扯著夜嬰寧的手臂就往自己懷裡拉,還主動倒滿了酒杯,非要和她喝什麼交杯酒。

一旁的趙書記和劉主任對視一眼,繼而全都露出曖|昧的笑容,也跟著在旁起鬨,蘇清遲抓著一個抓不住兩個,一時間想攔都攔不住。

雖然眼前有些暈眩,但夜嬰寧的神智還算清醒,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她心裡還是有數的。與王局周旋半天,她總算脫身,藉口上洗手間,偷偷溜了出來。

包房裡就有洗手間,其實不需要走出來,可是夜嬰寧多了個心眼兒,她怕那幾個男人萬一動了歪心思,自己可能會吃虧。

而蘇清遲時常跟著段銳應酬,這種場面平素見得多,她的酒量也極好,這會兒頭腦依舊異常清醒。見夜嬰寧要出去,她飛快地遞過來一個“你去吧我沒事”的眼神,讓她放心。

除了包房,憑著來時的記憶,夜嬰寧毫不吃力地找到了洗手間。

不愧是高階餐廳,就連洗手間也被裝修得異常富麗堂皇,每一隔間內空間寬敞,三面都鑲有鏡面,一塵不染。

坐在馬桶上,夜嬰寧感到一陣胸悶,少了包房裡的烏煙瘴氣,她甚至覺得相比之下洗手間裡的空氣都要更為清新怡人一些。

明明可以起身了,但她實在不想回去,繼續坐著,又過了幾分鐘,夜嬰寧揉了揉太陽穴,總覺得身上開始發癢,心跳也跟著加快了。在這寂靜的空間裡,整顆心似乎都要從胸腔裡跳躍出來似的。

她仰起頭試圖大口呼吸,但是頭頂的琉璃天花板將她的臉倒映出無數個碎裂的形狀,讓她的眼睛更花,一口氣提不上來,生生卡在了喉嚨處。

莫名的空虛令夜嬰寧的情緒陷入了古怪的亢奮中,明明眼中的景象都是模糊的,但心底的欲求卻愈發清晰。一開始她還不弄不清楚自己這是怎麼了,可是很快,當她想要站起來,雙|腿卻軟軟得不聽使喚的時候,她懂了——王局要跟她喝“交杯酒”的時候,趁機往她的酒杯裡添了東西,而她為了避開他,沒有過多地留心,取過來就一口喝光。

算算時間,差不多十分鐘不到,藥效剛好發作,如果她不走出包房,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夜嬰寧後怕,嚇得渾身都是雞皮疙瘩,卻不冷,反倒是熱起來,從小|腹彙集熱|流,湧向四肢百合,這讓她全身都變得軟綿綿懶洋洋的。

那股從未經歷過的邪火燃燒得很快,黑色紗褲順著光滑的小腿滑到了腳踝處,一條小巧的黑色無痕內|褲卡在兩腿膝蓋方向,她整個人無力地垂著頭,癱坐在馬桶上。

“清遲……”

夜嬰寧迷濛地睜著眼,右手遲鈍緩慢地摸了摸腰間,她的褲子沒有口袋,手機還在包房裡。現在的她身無分文又沒法和別人聯絡,唯一能求助的可能就是等其他女性客人或者清潔人員來到這裡。

太丟人了,也太可怕了,她喃喃地想,若是此刻自己還在包房裡,蘇清遲被其他兩個男人制服住,那道貌岸然的王局勢必要把自己當場“法辦”。

而且事後,她甚至沒有辦法去控告他,一方面礙於自己的身份怕招來更多的流言蜚語,一方面自己確實有求於他,到時候他反而倒打一耙說是自己主動色|誘,那就糟了。

*****寵天戈走出電梯,穿過一樓直奔大門方向,剛要去取車,手機忽然響起,那邊很快傳來victoria的聲音。

“寵先生,之前您讓我留意夜家的情況,剛才我在瀏覽訊息的時候看到,夜家旗下的御潤珍珠上市一事因為匿名舉報的緣故被迫推遲,相關部門正在開展調查。”

victoria一向言簡意賅,三言兩語就把這一情況交代清楚。

“她的事我不關心了,以後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