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深埋進林行遠的前胸,因為離得近,她能徹底地嗅到他身上傳來的味道,淡淡的白檀木香氣,混雜著菸草味兒。

她一怔,曾經的他是不慣於使用任何香水的,永遠是清新的薄荷沐浴乳味道,很是清爽。而今,這陌生的味道幽幽傳入鼻中,令人想起倫敦的老式街路,透著一股寂寥和清冷。

“你到底喝了多少?”

林行遠重重皺眉,伸手一把捧起夜嬰寧的臉,非要她看著自己的眼。

她確實只喝了兩杯而已,只不過貪圖新鮮,點的是沒喝過的雞尾酒,味道酸甜,後勁卻大。加上晚飯吃得很少,胃裡空,這會兒難免頭重腳輕,酒勁兒翻騰。

“兩、兩杯而已……”

夜嬰寧微眯著眼眸,不時眨動一下睫羽,試圖看清他,只不過這眼神看起來顯得無比迷魅,像是在勾|引男人一樣。

她的嘴唇經過酒精的滋潤,更加嬌|嫩飽滿,張合之間,散發著淡淡甜香,讓人禁不住想要一親芳澤,一飲蜜津。

只不過,夜嬰寧糊塗,林行遠還沒有喝到神志不清的地步,當務之急,是把她從“風情”裡帶出去,不然,還不一定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這樣一個美豔的單身女人,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即使被佔便宜,一定都不會有人插手阻攔。

尤其,這裡魚龍混雜,老闆與客人的勢力也都摸不大清。

“這都是你的東西吧?”

林行遠向四周一掃,見夜嬰寧點頭,一手將她放在吧檯上的小手包抓起,另一手摟著她的腰,穿過人群走出酒吧。

風一吹,酒氣跟著散了散,夜嬰寧髮絲舞動,鼻子一癢,猛地打了個噴嚏。

林行遠身上也只一件襯衫,沒法給她,只得將懷裡的她摟得更緊。

兩個人都喝了酒,沒法開車,好在“風情”門口停著七八輛等客的計程車,隨手招來一輛,他攙著夜嬰寧坐上了車。

司機發動起車子,自然要問目的地是哪裡,林行遠不清楚夜嬰寧住在哪裡,幾次催問,她都迷迷糊糊說不清楚,最後索性在他臂彎裡睡著了。

他無奈,扯動嘴角,說不出此刻的心情,或許,是有幾分竊喜的吧。

在司機滿是好奇的目光下,林行遠抱緊懷裡的女人,輕聲報上了自己公寓的地址。

*****關掉水閥,林行遠甩了甩略顯沉重的頭,從短短的髮絲上滾落一地的水珠兒。

他取下毛巾,擦拭著身體,然後在腰上圍上浴巾,從衛生間裡走出來。

床上的女人無知無覺,睡得正香,霸佔了他的一整張床,說實話,睡相十分不佳。

另一個相似點,林行遠注視了半晌,終於又發現了這女人與嬰寧的相同習慣。

真巧,連名字都一樣,音同字不同罷了。

徑直走到床邊,林行遠將床頭的燈微微調了一下角度,讓燈光找不到夜嬰寧的臉,怕吵醒她。

這樣,他就能在她熟睡的時候,好好審視她。

明明是一張陌生的臉,他承認,她長得美,但美麗女人見多了,他並不會因此就上了心。

唯一令他反覆掛心,難以忽視的,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熟悉感,那種兩個人在一起,即便是不說話也絲毫不會尷尬的舒適感。

這種感覺,不是隨便在一個異性身上都能體會得到,所以才更為彌足珍貴。

注視了許久,林行遠終於忍不住,伸出顫抖的手,輕輕覆上夜嬰寧光潔飽滿的前額。

嫩滑的觸感讓他稍稍用力一些,手心貼上,溫熱,細膩,林行遠幾乎愛不釋手。

短暫停留後,他的手繼續向下,輕輕滑過她挺直的鼻樑,紅潤的小嘴兒,尖細的下頜,最後遊弋到纖細的脖頸,落在那微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