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能有機會坐在一起嗎?”

“好像不是吧!我們又不是頭一次在一起吃飯。”左羽臉色有些緋紅了。

吳安生說:“你臉紅時候特別好看,真叫人面桃花相映紅哩!”

左羽摸著自己的臉說:“我臉紅哪?那這酒不能再喝了!感覺好像沒多少酒精度嘛!怎麼喝這一點,臉就紅了?”

“你那不是酒喝紅的!”

“那怎麼回事呢?”

“那只有問你自己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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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田屋的生魚片,的確像吳安生說的那樣,是從日本直接進口的,特別是鮮紅的金槍魚片,東州其他的酒店從未有過。吳安生見左羽吃了一小盤以後,好像意猶未盡,便跟女招待又要了一盤。

左羽也不跟他客氣,既來之則吃之。

榻榻米上沒有靠背,吳安生直著腰坐在那裡,早就感覺很累了,忍了半天實在忍不住,便把身體斜靠在牆壁上。他的腳,卻在下面裝著無意地碰了一下左羽。

左羽把腳朝後面收了收,抬頭看了一眼吳安生。見吳安生目光正熱辣辣地盯著她,便把頭低下來,只顧吃魚片。

吳安生有點無趣,端起酒杯遮掩說:“來,再乾一杯!”

左羽卻把茶杯端起來了,說:“不能喝了,我以茶代酒吧!”

吳安生拗不過她,只得同意她喝茶了。幹了一杯以後,吳安生問:“你知不知道宏大也在做國債?”

左羽說:“我聽說了。”

“你沒有想法?”

左羽嘆了一口氣:“唉!要在以前,我肯定會找曹總去問個明白。不過現在,不知怎的,我一點也不想問這事了!”

吳安生詫異地問:“那怎的?這不像你的作風啊!”

左羽撇嘴一笑:“不像我作風?我什麼作風啊?”

“你嫉惡如仇、剛毅果斷啊!”

“哈哈!讓你這麼一說,我不像個女人了?”

“那倒不是!在我眼裡,你是最有女人味的!你的女人味,跟一般女人不一樣,柔中帶剛,剛中有柔,特別有磁性、有吸引力!”

“你是不是又想讓我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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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是真的!”吳安生信誓旦旦地說:“一點沒誇張!”

左羽大方地說:“不管真的假的,反正這話好聽,我愛聽!”

吳安生問:“那為什麼現在要變啊?”

左羽說:“不是我要變,是人家要我變!”

“人家?你是說曹總?”

“不知道!”

吳安生笑了:“呵呵!又是不知道!左羽,說真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有些事情,你恐怕真的不知道。”

左羽警惕地問:“什麼事?”

吳安生問:“曹總明知國債嚴重虧損,還堅持要往裡頭投錢,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吳安生笑而不答,卻又問道:“你想去廣通查賬,曹總沒讓你去。你知道曹總讓誰去了嗎?”

“誰?哪個去了?”

吳安生繼續問道:“你知道為什麼是福元公司收購了晶富的國有股嗎?”

左羽還真是不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所以聽著吳安生一個一個地丟擲來,只有坐在那裡瞪眼的份了。

吳安生知道把她問住了,便得意地說:“往國債裡投錢,那是為了利用國債套現。你是搞經濟的,一說你就明白了。這邊把錢打過去買國債,那邊把國債賣了換現金,換來的現金,就留做MBO的資金了。”

看見左羽一副驚訝的樣子,吳安生翹起頭來望著她問:“又沒想到吧?左羽呀!我跟你說,你對曹總的瞭解,還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