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居然是這樣。

三年的耿耿於懷,無數次的若即若離。

事實的真相只擁有一個表情。

冰凍冷藏,或,棄之荒野。他有了後怕。幸好他們都選擇了前者。

發現她原本的毛衣略有涼意。大概是溼了。林路拿了一件襯衫給她。她一把搶過。

看著她鑽進被子。真醉了……我還在場啊。他想。出來時釦子全錯。跪在床上,像極了沒人搭理的娃娃,手忙腳亂地糾正紐扣。

他坐在她面前解開錯的扣子,每一個輕微的動作誘發每一分悸動,深覺帶她回來是個錯誤。

刀俎魚肉,勝負分明。

穿好,林汐卻盯著他,他被看得心虛。正欲開口,林汐一頭栽在懷裡,她的心沒有絲毫顫抖,眼裡沒有絲毫慌亂,毫不掩飾的信賴。

氣氛出軌,他用腳趾頭想都覺得是個好時機。

這是他們之間正式意義上的初吻。

帶著些微酒氣的蠱惑,叫人迷醉。

“那我怎麼穿成這樣……”

“你自己換的。”林路明智省略不必要情節。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外面有人!”林汐赧然,指責道。

“我不知道你會一醒就跑出去……”林路一臉無辜。

林汐賴在床上繼續睡,“算了,反正早就不清白了。”

林路反駁“什麼時候不清白了”林汐白了一眼,“他們早就這麼覺得了……只不過現在,”嚥了一口口水,一字一頓,“人、贓、並、獲。”林路作弄道,“倒不如說是,捉姦在床。”

回到客廳,他滿意地收穫意料之中的一室戲謔。

“她要你解釋什麼?”程慕知揚眉一笑,明知故問。

選了模稜兩可的回答,“你們怎麼會來。”倒是把矛頭戳了回去。

????“本來是順道來看看你,誰料碰上一出好戲。”程慕知漫不經心,幾乎叫人相信,林路一笑,“哪裡,昨天你跟方宜禾才是好戲。”

程慕知收到耳機的時候突然才發現自己的感情有多值得。

“蠢女人。”他竟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詞。

像是莎士比亞之筆,寫就一本好戲。

作者有話要說:

☆、仲夏夜之夢(一)

黑夜倚在窗邊,比往常更濃烈。

一個人的時候才發現孤獨情緒蔓延的速度太快。

遠處的歡笑炒熱氣氛,近處的體溫很冷。

活像個孤獨患者,自我拉扯。

萬一關燈,空虛擾人。

停電便成了最致命的要挾。

黑暗像一座巨大的牢籠,無處可逃。

只有手機幽幽的光亮著。

可以嗎?

難道連脆弱的權利都要剝奪。掉眼淚時用笑掩過,怕人看破,顧慮太多。

表面鎮定只是保護色,她的世界已狂風暴雨。不曾攤開傷口任人宰割,癒合就無人曉得她的內心挫折。

可他是林路。他們還有好遠的路要一起走下去,還有無數個黑夜與冬天。

下意識就撥了他的號碼。

“怎麼了。”聽到他的聲音,卻一下子逼出了她忍了好久的眼淚。

“我想見你。就現在。”

他第一次聽到她說這句話,本是欣喜卻因為林汐異於以往的撒嬌意味和急切全都化成了擔心。

“好。”

“嗯。”她囁嚅著,染上了鼻音。

“不要怕。”

只是一句話。

心防驟然崩塌,潰不成軍。

原本半小時的路程硬是二十分鐘趕到。

“你……怎麼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