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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皺眉,這都是他自找的,只要趙譽答應幫他辦事就行……宋慈鎮定下來想,即使趙譽真幫他讓刑部緩了刑,那加上今天,也就只有五天時間給他查案,時間非常的急促,刻不容緩,宋慈必須立即行動才來得及,可是……宋慈一動,密處牽扯著疼得他倒吸冷氣,而且昨日前就帶著一身傷病,再讓趙譽那麼一折騰,他還能站起來真是奇蹟了。

宋慈強撐著起身,穿好衣服,清點好自己的檢驗工具,今日,他要再去梅府一趟,大理寺的檢驗報告中最大的疑點就是屍體檢驗,而偵破案子的關鍵也正是檢驗環節,上次他看梅祈的屍體只是略看,暫沒發現什麼可疑,但是多年經驗累積出的一種第六感告訴他——有破綻!

宋慈剛出房門就驚愣了,一個他不太想見到的人如鬼魅般出現在他眼前。

趙譽今日穿著一身嶄新的銀白色的袞冕,頭戴金冠,負手站在他門口,俊麗卓然的臉上帶著不太愉悅的表情,英眉微蹙,見他揹著一個碩大的箱子,不悅道:“你不在王府好好躺著休息到處亂跑幹嘛?”

宋慈是不太清楚趙譽怎麼會到這,好像他的行蹤總是逃不出趙譽的眼線,但是宋慈此時心情也不太好,“軒王爺,我回我家幹你何事?!你管得也太寬了吧?!”

景仁上前低頭道:“王爺不要怪他,是我自作主張把他帶出來的。”

“你……我不是讓你看好他嗎?!你怎麼把人隨便帶出來了?!”趙譽訓道。

宋慈奇怪,景仁明明跟他說,王府隨他出入呀,怎麼倒成景仁自作主張了,宋慈不爽趙譽訓景仁,挺身而出道:“出了差錯就罵下屬撒氣算什麼?!要怪就怪你自己沒說清楚!”

趙譽看宋慈一臉怒氣,怔一下,好像是自己出門太急,也沒想到宋慈會這麼早醒,才沒交代清楚的,可是……景仁跟隨他這多年,不可能不瞭解他的意思呀,趙譽眯眼,是景仁故意的?趙譽畢竟對宋慈心裡有愧,不捨得見他大動肝火,溫和下語氣道:“咳咳……我一早幫你去刑部辦事,疏忽你了,你別生氣呀……要出王府也不是不行,我不是怕你……怕你太累嗎?”宋慈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趙譽,趙譽拉過他道:“你要去哪,以後本王陪你才放心。”

宋慈嚇得跳開一步,“得得得,你別肉麻行不行,我不適應!你這人怎麼這樣,一天一個樣,變得真快……”昨晚還那麼殘暴,今早就變得那麼溫柔體貼了,有鬼!

“本王說過,你查案這段時間,每時每刻都不能離開本王身邊,吃住都要在王府。”

宋慈嗤之以鼻,趙譽分明是不信任他,查案這種事情他也要監視,不過也好,有個軒王在身邊,臨安府,大理寺,刑部都不太成問題,只要趙譽允許,各種案卷文書都可以比較方便的調閱,這是趙譽給他的特權,是基於至高無上的王權的特權,他可得好好利用。

趙譽指著宋慈的箱子問:“你幹嘛?”

“王爺不是已經賜給宋某調查華庭血案的權利嗎?宋某可不捨得浪費,正準備去梅府檢驗梅祈的屍體。”

“現在?!”趙譽驚愕的上上下下打量宋慈,雖然是他特別允許宋慈調查兇殺案,但是昨晚才……“你經得住嗎?”

宋慈咬牙 ,“經不住也得經!人命關天,只要五天時間!”宋慈大步走出一心堂,趙譽忙追上去,“等等我!”

宋慈臨走時交代了蕭洛一件事,這件事有趙譽跟著宋慈不方便辦,宋慈湊著蕭洛的耳邊囑咐道:“玉堂春的湘靈在華庭血案中受驚過大,一病不起,於是官府中沒有湘靈的任何口供,你去查檢視她病情如何,行蹤如何,記住,她身邊貼身的侍女也得隨時注意。我一進王府,很難得出來,外面就拜託你了,有需